走在前方的白莫儒并未回头去安慰他,只是加快了脚步,想着早些回院子当中喝了那去风寒的药,好早些入睡。
回了小院后,白莫儒才进门刘如那边已经端着药走了上来,她看着白莫儒把药喝下去后又递了块方糖给他,这才收了碗离开。
善玉成故意放慢了脚步慢白莫儒一步进门,白莫儒进院子喝药时他在门口与初五说话,虽然他特意压低了声音,但白莫儒无意间还是听见了两句。善玉成似乎还不死心,又让初五遣人去寻了其他的大夫。
喝了药白莫儒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却睡了许久,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屋内,善玉成靠在床边打着瞌睡,眼下是一片青紫,似乎一夜未睡。
看着这一幕,不消多说白莫儒也猜到定是自己昨天晚上又发烧了。
能下床后白莫儒便去了店中,他指导着刘如和小蕊两人做了些简单的点心,又细心的教了那小蕊几样点心的做法。做完这些后,白莫儒才又回了小院中休息,这一休息,便休息了三、四天的时间。
好在这次的风寒并不严重,三四天后天气稍稍放晴些时,他身上的热退了只还有些咳嗽。
因为身体不适,又是易传染的风寒,白莫儒便没有往店里跑,而是在院中休息。
这天,白莫儒喝了药在院中晒太阳,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小老板?门外,老许的声音传来。
老许从未来过他们院子,此刻门敲得虽然有些急促,但言语间却带着几分不确定。
怎么了?白莫儒起身开了院门,看着在门外得老许。
老许似乎格外悠闲,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大多数时候都在这镇上,倒是他那些朋友在这一个月间已经离开的七七八八,这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你快跟我去一趟店里,你再不去店里怕是要让人给拆了!老许笑得有些无奈,几天不见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拆了?白莫儒微讶,但再一打量虽然门敲的急促却并不紧张的老许,便差不多猜到了缘由,王读回来了?
嚷嚷着要拆了他这店的人除了王读,就没有其他人。
老许尴尬一笑,只说道:你快去看看吧,他这次可是来真的,连工匠都带来了。
听着老许这话,白莫儒微微瞪眼,王读来真的?!白莫儒连忙出了门,向着街道中他家店铺跑去。
秋意凉爽,虽然阳光明媚,但街风一过还是让人有些发凉。
跑到街道上时,白莫儒远远的果然看见一些人在他家店门口进进出出,门外还站着个穿着一身深灰色衣服的王读。
白莫儒跑过去时他正在门口指指点点,似乎让那些工人进去做什么,动作快些,天黑之前要收工,晚上我可还有事情要做没空在这里陪着你们。
王读说话间,他带来的那些工匠已经一拥而入进了门中。
街上和店中也有不少人在看热闹,见到这一幕纷纷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你这是做什么?跑得有些气喘的白莫儒看着突然出现的王读,不明白他这又是要闹什么。
嘿嘿,我带了好东西过来。王读却是神秘地冲着白莫儒笑了笑,那眉飞色舞的模样,活像是献宝的猴子。
好东西?白莫儒怀疑的打量着王读。
白莫儒那怀疑的眼神立刻刺激到了王读,本来准备献宝的他瞬间便像被踩到脚似的跳了起来,他指着白莫儒,便嚷嚷道:你这家伙什么眼神,真是好心没好报,亏我还特意去找人寻了给你带来!
见王读这模样,白莫儒不由被他挑起几分好奇心,但他嘴上偏巧不说,只是继续怀疑的打量着跳脚的王读。
那王读本来是准备卖足了关子然后再一点点揭晓的,如今见了白莫儒这怀疑的眼神,身体里的血立刻都往脑子里面冲了去,早些时候准备的计划早已经被他抛诸脑外。
他脸瞬间涨红,额头上青筋直跳,指着白莫儒便骂道:你这无知小儿,待会儿可别吓到。我这东西可是非常难得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一旁的老许见了,早就不耐烦了,他扯开在门口跳脚的王读便说道:行了,别耍宝了,有什么东西就爽快点直接拿出来,别挡在人家门口影响人家生意。
老许正把王读拖开,店中却有一人出了出来,那人是已经离开半个月之久的李九。
他今天依然是一身深蓝色的锦袍,只是比之前要厚上几分,看着倒是挺暖和。
此时正是半下午时分,秋日里阳光温煦,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并不拥挤,但却热闹。
四人往旁边走了走,站到了店门旁说话。
李九出了门,见着跑过来的白莫儒他抬手冲着白莫儒微微抱了抱拳,这才对白莫儒说道:我们刚刚来的时候你不在店中,打听下得知你病了,如今可还好?
这李九和王读两人做派截然不同,若说王读有几分老顽童的架势,那李九便是十分沉稳的人。
当然,这份沉稳在他与王读两个人对上要干架的时候,是绝对没有的。
已经好些了。白莫儒笑着点点头,眉间的轻愁却是因他脸上的病态依旧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