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也总是对他十分有耐心,生意上的事情他没懂就一遍一遍细心地教,即使他做错了他爹也很少骂他,只会与他细心的说哪里错了。
他这妹妹,长得漂亮又乖巧还很温柔,每次他从外面回来都会特意抽出时间陪他,总说些温柔好听又体贴人心的话,让他别累着。
可再看看如今这个家,家已不成家!
爹倒了,娘跑了,妹妹丢尽了白家的脸面后又回来了,如今这仅剩下的产业怕是也要在他手里垮了
白阮风又结结实实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后,让下人把白楚露关进了屋子中反锁了起来。然后他才抹去自己嘴角的血,拒绝了下人的搀扶,独自一人扶着墙慢慢走开。
白楚露这夹着尾巴回了白家的事情在镇上传开后,自然又引得镇上众人是看尽了热闹。
那郑家与张家两家则是皆大欢喜,选了日子便下了聘,喜帖都已经发了出来,新人再几天的时间就要过门了。
镇上是热闹非凡,小院里这段时间也是热闹不少。
自打那天善玉成突然出现倒在了白莫儒身上被他捡回家后,已过了两天时间。
那日善玉成之所以会饿晕倒,原因说来好笑,只因为他善家少爷出门没带钱的习惯,等他发现时他已经饿了,而且离家颇远。
平日里这些东西都是初五替他收拾的,他那天走得急,所以就给忘了。
路上他典当了自己带在身上的东西,但一路下来加上盘缠与住宿,快到镇子附近时他已是两手空空。
心急万分的他花了最后的钱坐了船,硬是饿着熬了两天找到白莫儒后,他一个放心便晕了过去。
至于他为什么急冲冲的来找他,白莫儒是问了几次善玉成都闭口不说。
问不出原因来,又见善玉成除了清瘦了些并无其它状况后,白莫儒也不再继续追问了。
不过善玉成清醒了身体也缓和过来后,有件事情便成了问题,那就是他善家少爷住哪儿?
住客栈吧,他善家少爷没带钱。
住他们家吧,他们这院子之前就按着三人的房间收拾了,被褥什么的也就买了三人份的。
本来刘如是打算着等白学名这边亲事说好了,直接再给白学名重新置办两套好些的成亲用,五床被子大夏天的一家人也就够用了。
谁也没想到如今这么快就来了客人,被褥什么的直接就不够了。
善玉成没好之前,晚上都是白莫儒去白学名那儿睡,白学名自己打个地铺的。
如今善玉成要继续住着,那就得去再添置一个屋子的被褥日用,而且看善玉成这模样,他是连件多的换洗衣服也没带。
刘如倒不是心疼这个钱,有客人来她是很开心的,她只是有些忐忑不安。
在刘如印象里,善玉成那就是个富人家的公子哥。富人家的公子哥儿那都是享尽万千从爱用度也奢侈的,总归和她这就没出过几次镇子的人是千差万别的。
她这去街上买了临时布置的被褥日用,肯定是比不上白福德精心准备的,那比善家就更加不行了。
这万一要是善家公子睡不习惯怎么办?还有这衣服也是一样的道理。
刘如悄悄的找了白莫儒,把自己心中这担忧与白莫儒说了,等着白莫儒给她拿个主意。
去的时候她顺便也把之前订好拿回来的衣服拿给白莫儒穿上,月初已经到了,他们之前和那王家嫂子约定的时间就在下午。
今天白学名和他都特意没有出门,专门在家里准备着,晚饭的时候好提前去饭馆那边等着。
那王家嫂子说的姑娘家,画像已经拿过来给白学名看过了,长得挺清秀的。
他们家是这镇子上的,家里卖鱼,家境和他们家差不了太多。那姑娘很勤快,王家嫂子说她十几岁开始便一直跟着她爹娘在菜市场卖鱼,一张嘴很能说,会做生意。
虽说这在外抛头露面的,但是胜在性格好又勤快嘴巴又甜,而且也不嫌弃白学名二十五六了。
画像两家都看过了,都还算满意,所以便在镇上的一家饭馆约了吃饭,能不能成再说,总之大家互相之间先见个面。
院里,白学名的房间中。
不认床所以没想到这一点的白莫儒被刘如询问后,他想了想后便说道:那你就带着他一起去买吧,让他自己看,看好了再让人送回来。
那成,我明天带他一起去订两身衣服,刘如一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喜滋滋的让白莫儒去换新衣服。
如今白莫儒有着自己的点心摊子要看,白学名要去码头上工,唯一有空的就只有刘如了,带着善玉成去买东西这事儿也只有刘如有空。
白莫儒穿了新衣服,在屋里被刘如拉着转着圈地打量,他早已经习惯刘如这样,也就乖乖地抬着手跟着刘如的动作在原地转着圈。
白莫儒因为常年生病的原因皮肤本就被养得格外的白皙,这一身深蓝色的衣服穿上后,顿时把他那张脸衬得更加白白嫩嫩的,像是哪家大院偷跑出来的小少爷。
好在他最近身体好了许多气色不错,脸上也有了些肉,看上去五官轮廓比之前更加立体了,眉目间那股清愁虽还未散,但已多了几分男人特有的俊气。
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被他那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时,就好像会被它吞噬掉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