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的那瞬间,他眼中的笑意逐渐冰冷,那副阴狠的模样衬得他整张脸顿时更加病态惨白。
他这人脾气不好,机会他从来都只给一次的,林雪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到他头上来,随随便便道个歉这事就完了?
那是不可能的!
他主动提出住进这白府大院,可不仅仅是为了让她林雪翠给他端个茶倒个水的。
白莫儒离开院子,漫不经心的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走的速度不快,只等着背后林雪翠跟上来。
果不其然,他才走出没多远,林雪翠便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霸道地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刚刚说老爷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我们不是为了这个家,那你说是为了什么?林雪翠气喘地问道。
白莫儒往右跨出一步,绕过她后继续向前走去。
你给我站住!林雪翠又追了上来。
白夫人还有事?白莫儒看着林雪翠那张漆黑的脸,轻笑开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林雪翠心中已乱成一团,起因都是因为白莫儒刚刚问她的那句起没起过疑心。
她与白福德成亲后,白福德便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常年在外跑动着,一年下来回家的时间也没几次,每次最多也就住个半月。
如今她是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可当初新婚燕尔时面对这样的聚少离多她也曾闹过脾气,但白福德劝她这全是为了她与孩子,又确实对她颇为宠爱,她也就默默的承受着了。
两人一直聚少离多,白福德又是壮年,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林雪翠心里多少是有些算计的。
但这么些年下来,她从没见过白福德在外面沾花拈草,而且后面又把白阮风带在了身边,她也就渐渐的没了这种防备的心思。
如今被白莫儒暧昧不清的随口说了一句,那名为猜疑的种子立刻便在她心中发了芽。
林雪翠本是不信任白莫儒的,可在这件事情上她乱了分寸,心下虽然告诫着自己不要相信但却忍不住想听。
关于这件事,我能说的便只有一点。白莫儒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林雪翠,这次白老爷回来之后性格大变,不但主动找来与我们断绝了关系还对你又打又骂,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林雪翠抿着嘴瞪着眼,眼中神色连番变化着。
白莫儒没说之前她还真没察觉,如今仔细回想一下,白福德这次回来之后确实是如白莫儒所说的性格大变。
之前她百般挑拨离间想让白福德和刘如那小贱人断绝关系,白福德都一直说白莫儒和白学名是他的骨肉,血浓于水,不愿意答应。
但这次回来之后还没两天时间,白福德就自己找上门去与刘如那小贱人断绝了关系。
当时她只顾着高兴去了,压根儿就没多想。
后来她被白福德又打又骂,她还当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如今想想若是依着白福德以往宠爱她的性子,即使她做错了事也绝对不会舍得动她半根手指的。
白福德这次回来后性格大变,难道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或者说,白福德真的在外面还有其他女人?
他这次回来,又是与刘如断绝关系又是打她的,难道他是想要把那女人接回来住?!
他休想,那不可能,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这白府只能有她一个女主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有第二个女人住进来的,况且谁知道那女人是什么心思。
想到这林雪翠脸色顿时惨白,她想起了自己与刘如那些事情。
想起刘如,林雪翠刚刚还坚定不移的心又动摇了,万一要是那女人盯上的是这白家夫人的位置,那她
林雪翠站在原地脸色时阴时晴,白莫儒见状,又好心的再提点了一句,关于这件事,我们母子三人其是最无所谓的,提醒你一句也只是看在我曾叫过你一声大娘的份上,毕竟断不断决关系我们都没花到白老爷多少钱不是吗?倒是你,别到头来为别人作了嫁衣。
话说完,白莫儒绝情地转身离开,这次他并未再多停留。
种子他已经在林雪翠心里种下,水也浇了,就看它自己什么时候发芽开花了。他并不求林雪翠真的完全相信他的话,只要她这几天无法扼杀心中的猜忌就好。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他不会再给林雪翠这女人有第二次把他按在地上打,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浑身抽搐苟延残喘的机会。也不会给她再一次气焰嚣张的带着人冲进他家,嚷嚷着要打要杀的机会。
况且,林雪翠还欠着他一条命呢!
这身体原主人白莫儒的命!
白莫儒被他取而代之的原因是因为受了林雪翠的气,心中抑郁结了心结一病不起,然后被一个小小的风寒就折腾得没了姓命。
白莫儒受气的原因,是因为林雪翠砸了他在街上偷偷买的一小碗儿糖糕。
那碗糖糕是他偷偷省着药钱买的,偷偷去街上买了是准备买给刘如庆祝生辰的礼物,结果买东西的时候恰好被逛街的林雪翠堵了个正着。
林雪翠因为猜到他是省了药钱,觉得他不懂得感恩,反而用白福德苦赚来的钱买这些零食玩意儿而要打人。
结果刘如那天的生辰就是在被林雪翠暴打中开始,后以被关进了柴屋里过夜而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