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必然是做了什么,或者是意图联系到他们,但是,被截了下来。
他们的父皇,又很反感这种行径。
这些对于现在的江央公主来说,都不重要,至于截断了什么消息,她也不在乎,他们想要从他们的身份上图谋什么,就一定会坚持不懈的。
也许,对于赫枢来说,这是他在保护他们的一种方式。
秦家毕竟还是个野心勃勃的外戚呢。
“缘是如此,学生受教了,”陆危恍然大悟,煞有介事地站起来,同江央公公主深深地作出揖礼,朝她躬身拜道:“公主所言,让卑臣如醍醐灌顶。”
“那……你可没有交束脩啊,以身相报如何?”江央公主凑近了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陆危的耳畔,抬起如玉白皙的素手,捻了捻他的耳廓。
见他的耳根边都红了起来,她才咯咯地笑了起来,如同银铃声脆。
“公主说的是,”陆危微微颔首,低下了眼睫,却偷偷勾出一抹笑意,捉住了在自己颈边摩挲的素手,沿着手腕亲了下去,侧首缱绻道:“那卑臣,只有以身相报了。”
“那还真是好学生了。”她抬起手里的花枝,以花苞敲了敲陆危的额头,薄软的花瓣落在他的鼻梁上,将纷纭香气扑了他的满脸。
任何人看见他们此时的神情和动作,都不可能想到,他们在谈论什么。
只会以为,是一对情人在打情骂俏而已。
与他们的欢乐不同,二皇子遇晏的情形,就要阴雨绵绵多了。
他们想要和徐隐秀商榷一下,却连面都没有见的机会,就被再次回绝了,这一次意味着,他们将要彻底断了。
二皇子不是不恼恨,但又奈何无计可施,他没办法去兴师动众的告状。
说月照宫的人给他们难堪,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们要让对方吃哑巴亏,对方也要让他们吃哑巴亏。
这个对方还不是宜章那个笨蛋,而是他更看不上的皇长姐。
“这个徐隐秀,是有了其他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二皇子从小到大心高气傲,比起他所看不起的扶婉公主,其实不遑多让。
都没有尝过这种被人冷落的滋味,以为自己才是一切的主角。
一旁的太监心想,倒也没有这么严重,算不得什么不放在眼里,人家只是做了件习以为常的事情,既然不想合作了,那么索性就断干净了关系,也不要引起后面合作者的疑心。
“你确定,是江央公主,而不是五皇子?”二皇子还是不能相信。
江央公主会如此的难缠,要知道,这个皇长姐在他们的面前,可秉性一向是少言寡语,温柔可亲的。
虽然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并不太多。
他所动的人,应该只是扶苏殿的一个太监吧。
虽然听说,在月照宫也有一段时日,但是,宜章都没有这么着急,只是最近不怎么和他说话了而已,凭什么她就会这样报复自己。
内侍笃定道:“奴婢确定,而且殿下您忘了,那天您和五皇子都在上课。”
“行,我知道了。”二皇子恹恹地抬了抬眼皮,心情有点郁闷,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对手是个公主,还是因为对方竟然成功了。
内侍犹豫了下,还是留下来,劝谏道:“殿下,依奴婢看,倒也不必太忌惮江央公主此行,可能是为了联姻的缘故。
而且,他们若真的联了姻,所谓的好处也都是未来的事情。
不管是谁,嗯,您继承一切后的话,这好处自然也是您的,大可坐享其成。”
“唉,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怕节外生枝罢了。”二皇子仰起头靠在鹅颈椅上。
他自来是个心思很重的人,故而也就想的很多,忧虑的很多。
第45章 荔枝 动容
扶婉公主到底没有再找他们的麻烦, 陆危的名字调度到了月照宫的名下,扶苏殿提了新的掌事。
是陆危此前带着的, 重要的是挺讨宜章喜欢的。
清晨,江央公主此时正在梳洗,调弄着手里的脂粉,眉眼间却不见几分兴致,看着也只做打发时间的。
捧荷手里端着盒子,朝为公主绾发的挽栀,嘘声掩了掩唇,蹑手蹑脚地, 走到正在梳妆的江央身边。
她悄悄将背在身后的盒子打开, 直接放在公主面前,笑吟吟道:“公主, 瞧这是什么?”
窗外的晨光落在盒子里的东西上。
“嗯?”江央垂目定睛一看,藏盒里的正是被一分为二, 两枚打磨好的玉佩, 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喜出望外:“这么快就好啦?”
“是啊,这是手艺最为精湛的刘工匠打磨的,说这般才不算辜负了这块好料子。”
“料子不重要,”江央唇瓣含笑, 素手将两块玉佩拿起来。
正是如太极一般的两枚,可以对接拼凑起来,严丝合缝, 分则优雅精巧。
挽栀不明所以,这好端端的一块玉,怎么劈开了。
这时候, 陆危从外面进来了,陆危恭敬的站在江央公主身边,微微含笑。
捧荷极有眼力地拉着她出去了。
江央见状也没用出言,她本意并没有想过隐瞒她们,顺其自然吧,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陆危,来。”江央朝陆危招了招手,等他微笑着近前来,将玉佩拿了起来给他看:“怎么样,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