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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齐浩然再次拥在怀里的这一刻,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等我。”林媛便又想要落泪了。看着齐浩然离去的背影,耳边唯有马蹄声渐行渐远,林媛忍住冲动,又去看齐莺语,却发现她已然又哭起来。
    齐铭晟安慰了齐莺语两句先行去了上朝,朱碧葱则继续安慰自己的女儿。林媛瞧齐莺语哭得实在伤心,忙跟着一起安慰她,自己心里头的那份伤心,倒是压下去了不少。朱碧葱一边扶着齐莺语一边宽慰着她,林媛则被碧衣和碧纱扶着走在后头,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
    她一时想起什么,扭头问碧衣和碧纱,“好好的道别过了吗?”碧衣和碧纱皆是一愣,继而又低垂了眉眼,便回答林媛一声是,再互相偷看一眼,用眼神交流着,为什么小姐会连这些事情都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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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浩然和李璿到底是走了,林媛和齐莺语在这京城里头相互扶持着,等到过去几天,渐渐就从这事情里走出来,完全接受了这件事,又继续安心的养胎了。
    李妍预产期比林媛和齐莺语都要更加的早,最后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小女娃娃。林媛和齐莺语没有办法到公主府去贺喜,便只让仆人送了贺礼过去。齐浩然和李璿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徐悦秋时常来看她们,林媛的大嫂嫂也常来看林媛。
    尽管林媛和齐莺语两个人都没有刻意去打听什么,传得沸沸扬扬关于废太子从富阳逃了出去,又闹出事端的这件事情依然传到了林媛和齐莺语的耳朵里。林媛想得不差,确实又是废太子闹出事情来。
    不知道废太子是靠着什么竟然从富阳逃出去了,残留的废太子一派余党重新聚集在一起拧成了一股力量,企图在南边占据一方的势力,以此来和朝廷进行对抗。齐浩然和李璿这一次匆忙离开京城,就是为着这一个事情。
    林媛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早就在二皇子一派,亦即齐浩然、李璿等人的计划当中,废太子闹出事情来,就是彻底将废太子一党一网打尽、全部收拾掉的好时机。或许皇帝陛下的意思并非是想废太子丢了性命,毕竟古话都说过“虎毒不食子”。
    可是这并不能够防止一些意外情况,比如一不小心的废太子就出事了,掉下山崖了或者是自尽了或者是被误伤……总归离得远,去镇压废太子的又是齐浩然等多半是投在二皇子一派的人。皇帝既会允许,派了他们去,自然是早料到了这样的情况。
    如果要用最恰当的话来形容,便是皇帝给了废太子第二次的机会。废太子若能够借着这次机会东山再起,且将二皇子一派反压回去,说不得这个皇位还是他的。换言之,若是废太子失败了,而二皇子又利用好了时机将废太子给彻底收拾了,那么这个皇位便会真的传到二皇子手里头。
    林媛是后来才想通这一点,只是她觉得还是有点太过着急,毕竟废太子企图篡位被废,才过了不算多久的时间。如若真的要卧薪尝胆、韬光养晦,时间还得更长许多才对。那么,要么是废太子迫不及待而皇帝陛下从中帮了一把,要么就是有的人……已经没有办法等得更久了。
    并未曾听闻过任何皇帝身体不好的消息,林媛却仍将这个猜想列为很有可能的情况。等到她将这次的事情和上次的事情结合在一起了的时候,林媛便有了新的猜测。一来皇帝陛下说不得身体真的不好了,二来或许废太子确实心急,于是,等不及的人暗中推一把,而心急的人抓住这个机会……最后成全的,却说不定只是二皇子而已!因为这么一来就可以有借口将废太子彻底除去,而再不留下任何后患。
    林媛自己暗暗分析得到这么样的一个结果,便忍不住一再叹气,只盼着事情能够顺利一些,盼着齐浩然能够早些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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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一段时间,许念夕在四公主府里头过得十分不错。
    临安侯府的二少爷周惊鸿时不时会到四公主府走一趟,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想法子让人往她手里送东西。并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倒都是一些小玩意而已。可知道了周惊鸿的身份,就算只是这么一些小玩意而已,许念夕也是宝贝着的。
    四公主李妍诞下一个女儿之后,周惊鸿往这四公主府就跑得更勤快了,自从收到许念夕的一个香囊,他送许念夕的东西就变得贵重起来,出手也更加的大方了,各种玉器雕琢的或在好看或在有趣的玩意,又或者是孤本字帖,好似都不值当什么一样送给许念夕。
    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些多贵重东西的许念夕乐了又乐,却更清楚,现在得到了这些算不得什么。要是能够嫁到临安侯府去,这些玩意她能够有很多,更加贵重的东西,她一样可以有,而根本不必只想着眼前的这一点利益。
    因而许念夕将周惊鸿送的这些东西专门拿了一个檀木箱子装了起来,只等着装满的时候,一起叫周惊鸿给领回去。
    虽然身在四公主府里,许念夕并不能够时常看到李妍和林璟的这个女儿。她平时至多跟着自己娘亲林妧偶尔过去看看,多半是没有办法见到这公主府的嫡出大小姐的。许念夕本来也无什么想法,只是有一回被四公主身边的女官训斥说别乱碰,她心里头就有了疙瘩。
    先前到林府去看小阿迟的时候,许念夕也被自己娘亲那么训过。那毕竟是她的娘亲,她心里头就是有不喜欢,也不至于一直记恨着。可是这一回,被李妍身边的女官给斥了一句,哪怕对方的语气不算坏,许念夕也觉得没法子接受。她心里头虽然不舒坦,但又没有什么法子,她既没有办法罚这女官,也没有办法去哪里告状。因而这口气,她就只能够一直憋在心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