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仿佛无数的指责砸在头顶,他咬牙硬撑,不自觉说出了心里话:“你错在不该招惹如意,背叛我!”
叶妩一声冷笑:“这是你雇佣杀人的理由?”
项砚抬起头,他忽然留意到叶妩的嘴唇,从来没有动过!
叶妩“说”的那些话,仿佛传自脚下的深渊。仔细看才发现,她红裙子上面全是干涸的血。
美丽女人平静的微笑,恐怖如斯。
幽闭的空间,生死不明的女人。项砚视线变得模糊,他彻底失去了判断力,眼带厌恶:“你不是爱我么?那你去死啊!死了,我还能记住你。”
项砚脱口而出的话恶意满满,叶妩浑身发冷,她心里冒出了极度悲伤的情绪,仿佛原身残留的最后悲鸣:呵,这就是她曾爱过的人啊。
也许原身爱错了人,但是她的爱从来不是可以被践踏的地步。项砚无耻的程度,超出了叶妩的想象。
“项砚,你真可笑。”叶妩眉眼挑衅,“狂妄自大,自私透顶的家伙。”
从没人敢指着项砚的鼻子骂他!项砚心理防线被彻底攻破,他眼神疯狂冲叶妩叫嚣:“你算什么东西?我可以让你死第二次!”
项砚面色狰狞,彻底扭曲了影帝光环的完美印象。他抽出腰间的皮带,转过来的脸逐渐yin狠,逐步bi近叶妩,“你应该后悔招惹我!”他遭到背叛的耻辱感,要亲手解决。
愤怒而yin鸷的项砚如一头公牛,气势汹汹无人能挡。叶妩不禁退了半步,灯泡一片眼前陷入了黑暗。
威亚将叶妩吊至了空中,她戴着黎晟拿来的隐形眼镜,清楚看到黎晟如无头苍蝇寻找她的身影。
“叶妩,你给我滚出来。”项砚急红了眼,“你不乖乖过来,整个叶家都会给你陪葬!”
叶妩居高临下,眼底微微厌恶:“教唆杀人不止,你还要亲自杀我?项砚,你不怕法律的制裁。”
叶妩的声音犹如鬼魅,钻进项砚的心底,yin森恐怖。
抬起头,项砚甩着寻声皮带,哈哈大笑,好似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死在我手上的何止你一个。哪个法律敢来制裁我?”他冷着脸道,“我给你最后机会,下来!”
“是么,”叶妩轻巧闪过项砚的皮带,她目光冷静,望向项砚身后yin暗的角落,冰冷吐露字眼,“面对项都哲,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灯光骤然大亮,灼热的浪波滚滚而来。项砚动作一顿,他缓缓转过身。
翻倒汽车在bàozhà的轰鸣,火蛇贪婪的漫延吞噬。车前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年轻男人,略显消瘦。
火焰如浇油了般大盛,男人动作僵硬的爬起,他抬头露出眉间一点痣,脸上烫红的疤痕宛如恶鬼,白色的西装布满烧灼过的痕迹,暗红的血流缓缓滑过他通红的眼角。
“弟,”男人清冷沙哑的声音无比熟悉,他直勾勾盯住项砚,宛如恶魔的低语,“好久不见。”
项都哲!项砚不可置信瞪大眼,颤抖着手:“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是假冒的!”
男人缓缓伸出炭黑修长的手,熟稔指向项砚的胸膛:“这儿的伤口,已经好了吗。”
项砚眼瞳一缩,捂住了自己的前胸,皮肤下似乎传来了刺骨的痛意。
儿时,项砚玩dàng秋千摔倒地上,尖锐的石头磕伤了前胸。除了推秋千的项都哲,没有第三人知道这回事。害怕父亲责怪,项都哲与他约定共同保守秘密。
项砚厌恶哥哥处处都比自己强,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当然一脸天真的应下。直到伤口愈合,从没人发现项砚受过伤。
这个秘密,只有项都哲和他知道。
项都哲回来,他要复仇来了!
恐惧瞬间侵蚀项砚的大脑,他转身想逃,却正对上了一模一样的项都哲在眼前。
“啊——”项砚再转身,原地还有一个项都哲朝他走来。
当恐惧到极致,项砚一把拿皮带捆住了“项都哲”的脖颈,面色狰狞的拉紧皮带:“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男人沉稳握上了项砚的两只手腕,感受到温度和力气。项砚双手疼得快落泪,脸上却迸发出恍然大悟的杀意:“你不是项都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