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却不太好,显然是有心事。
“太后娘娘,据我们的人说,孝敏长公主并没有随容国使团的人去容国京都。”身侧的一位侍卫上前禀道。
听到这个消息时,长孙氏手中的佛珠一停。
须臾,她才缓缓地睁开眼。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容国使团的?”
侍卫禀道:“属下也不清楚,他们那边应该早就觉察到我们的人了。而且,陛下的人也在其中,许是帮她做了掩护。”
长孙氏听罢,面无表情,语声冷冽,“哀家养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太后娘娘恕罪。”那侍卫登时单膝跪下,向长孙氏求饶。
而长孙氏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冰冷,“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你自行裁决吧。”
侍卫一听,已是明白。
干这行的,没完成任务,亦是没有继续活着的价值。
他拾起地上的长剑,横在脖间,没过多久,鲜血即是溢了出来。
不消长孙氏动口,她身边的仆fu已是令人进来,将地上的尸首处理干净,然后,等着长孙氏的吩咐。
长孙氏回想着侍卫所禀报的事,说道:“皇帝的人既然已是知道了,那皇帝想必也明白那丫头也不在行列里,可是,哀家为何看他一点都不着急。”
“莫非,陛下已是知道长公主的下落?”身侧的仆fu说道。
长孙氏倒抽了几口凉气。
若是再让沈葭和司徒衍走到一块,就麻烦了。
她的神思急转,吩咐道:“你让人去查清那丫头的下落,尽快回来禀报我。”
仆fu领命去办。
长孙氏又将她叫住,继续道:“你去把闻乐叫过来。”
不多时,长孙氏就见到了司徒闻乐。
司徒闻乐描了精致的妆容,身着新制的鹅黄色襦裙,彩带飘飘,诃子上绣着她最喜欢的梨花。
刚才,新制的衣裳刚被送到她的宫里,她即是忍了困意,试起新衣裳。最后,她选了一身最合心意的,准备明日去芙蓉园赏荷时穿。
看长孙氏忧心忡忡的模样,司徒闻乐不由得询问起长孙氏的身体情况来。
“闻乐,哀家倒是没有其它事。”长孙氏徐徐叹道:“只是,有一件事一直梗在哀家的心头。”
“母后有什么心事么?”司徒闻乐歪过脑袋。
“皇帝刚刚登基,立后和子嗣是很重要的问题。可皇后,迟迟未立,子嗣至今没有着落,哀家才会担心。”长孙氏忧心忡忡。
经过李青澜坠马一事后,她已经明白了,那个所谓的医女也是个有自己主意。这倒没什么,重要的是,那个医女的身份已经让她生疑。
她绝对不能继续让那个女人待在司徒衍身边。
司徒闻乐的笑容僵住,不自然地说道:“或许皇兄有自己的考量。母后你看,虽然皇兄从前做什么事,都不太上心,但自从皇兄登基以来,每件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分寸拿捏得也到位。你应该相信皇兄才是。”
长孙氏道:“但他还是太年轻,总有想不开的时候,哀家还要让你帮个忙。”
司徒闻乐有些不解。
但她清楚,长孙氏所要求的,无非是与立后纳妃的事情有关。她虽不懂朝中之事,但自从上次听司徒衍说过后,她也明白,长时间以来,以长孙家族为首的云陇集团不愿受新帝挟制,想要继续权倾朝野。而司徒衍和长孙家族的裂隙也由此出现。
司徒衍是她皇兄,长孙氏是她生母,两边都令她为难。
“母后,你找我帮忙,其实不管用的。你也知道,我上回已经去劝过皇兄了,根本没有用。”
自从上次听司徒衍说了那么多后,她思考了一番,觉得还是不要再chā手他和长孙氏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好。
长孙氏盯着她,眼角的鱼尾纹徐徐dàng开,向来保养得当的她,此时竟是显露出几分老态来。
“哀家还是不是你母后?”
她将司徒闻乐bi得步步紧退,再道:“皇帝眼里没有哀家这个母亲也就算了,可你这么多年来,哀家在你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你也不愿意再听哀家的话。可皇帝为难的是整个长孙家族,你与哀家走得近,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