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放肆又有些妖凉,似乎是没有将她方才那些话放在心上。
“朕已经躺平,随便你欺负。你也可以让朕不舒服。”
殿内的灯烛没有熄灭,两人都能看清彼此的神情。
沈葭睁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视线都不知道往哪搁。
“既然你我都不高兴,我们干脆分手好了。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岂不是很好。”沈葭在他的肩上轻捶了两下,想拔腿就跑。
司徒衍的心蓦然孤寂,凤眸深邃,却是没了华彩。
一听到她提起分手时,他体内的暴虐yu就控制不住。
“如你所愿。”他咬牙切齿,真的怒了。
司徒衍一把擒住沈葭的脚腕,重新得了掌控权。
但他没再让她疼,却让她没了控诉的力气。
沈葭如同在林中迷失方向的麋鹿一般,任由捕捉她的猎人宰割,吞吃入腹。而她只能发出点软绵绵的抗议声。
他给她带来一场风暴,在这场风暴的肆虐下,一团团烟火在脑中zhà开,让她彻底沉沦。
那身被沈葭压住的宽袍被弄得皱巴巴的。
等她好不容易摆脱司徒衍,从地上爬起,给自己找衣裳穿时,发现那袍子仿佛是在水里浸泡过一般,根本没办法穿。
沈葭的脸颊一下烧红了,压根不敢对上司徒衍的眼。
司徒衍邪意更甚,能轻易令人沉迷于其中,周身的气息竟是无比的寒凉。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袍,又去将宫人送来的衣裙拿来,丢到沈葭的面前。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迈去。
沈葭穿上衣裙后,低着头,追上他的步伐。
却听得他怒吼一声:“给朕滚远点。”
沈葭:“……”
这是穿好衣服就不认人了?
她刚准备滚,又听得帘幔外有一阵脚步声响起,有内侍惶恐地应下:“陛下恕罪,奴才这就滚。但太医曾嘱咐过,陛下要早些歇息。”
那名内侍只是来送宵夜罢了,结果遇到气头上的司徒衍,只能暗认倒霉。
原来不是对她说的。沈葭暗松了一口气。
可司徒衍又回过眸,眸里已经没有什么神情,有的只是一片淡漠,“至于你,你想走就走吧。走了就别让朕再看到你。”
沈葭的心尖一时袭来阵阵刺痛感,睫毛一眨,下眼睑处抹上湿意。
她飞快地离开此处,消失在连绵的雨幕中。
雨声掩盖了一切的嘈杂。
养心殿一晚都亮着灯,侧边的一扇窗子被打开,司徒衍临窗而立,看着窗外饱受暴雨摧残的桃树,以及那早就消失的倩影。
司徒衍的衣襟处微微散开,头发未用发冠束起,锁骨处残留着斑驳的吻痕,露在宽大衣袖外的手背上亦是有若隐若现的指甲印。
由于刚经历过一场情.事,他的身上带了分xing感狂野,连呼吸声都透着几分沙哑。
“陛下,清河大长公主那边,还需要送信过去吗?”高公公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司徒衍。
高公公很懂规矩,不该看的东西,会自觉去避开。
因而,他并没有顺着司徒衍的视线往外看,而是拾起之前被司徒衍丢掉的信纸,专注地等待帝王的回复。
其实,在沈葭来之前,司徒衍已经写了一封信。
自从在长孙氏那处出事后,他就得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太医们合力将他体内的du暂先压下去,他才没有在别人面前表露出异样。
但他必须得考虑后面的事情。
如果他还能活下去,就算是用抢的,他也要把她娶回来。
可他如果走了,他自然舍不得让他的娇娇一个人留在世上。
他也专门为她写了一份遗嘱,如果他真的去了,也要带她一起走。
可当她在雨中等待的时候,他透过窗子往外看,觉得那么鲜活的小姑娘,若是真随他去了,怕是会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本就是荆棘丛中的阳光,他还是不要把这唯一的阳光也遮去了。
所以,司徒衍将第一份遗嘱毁了,重新写了一封信,准备让人jiāo给清河大长公主。
先帝过世之后,清河大长公主就有前往蜀地的意愿。蜀地远离京都,也远离纷争,亦不在边境,将来,不管是京中有何变故,还是发生什么战乱,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