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脊背亦是挺直着,“我没有胆子,也没有理由去弑君。大行皇帝薨逝一事,关系重大,还请圣上明察。”
司徒衍对她轻点头后,又问国师:“你确定是公主对丹yào做了手脚?”
“没错。微臣虽是没有看到,但微臣宫殿内的两名童子看到了。只不过,他们当时有被灭口的风险,没敢说,直到今日,才将事情告知微臣。”国师的头重重地磕到地砖上,正色道:“此事关系到他们的xing命安危,他们必定不敢有所隐瞒。请陛下将他们传唤过来。”
“听国师的,去将他殿里的童子带过来。”司徒衍吩咐道。
其余人也在等着,在那两位童子还没过来的时间里,殿内又是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唯有香炉中的烟徐徐冒出。
直到片刻后,有内侍前来禀报:“陛下,容国皇子来了,正在殿外求见。”
“他有何事?”司徒衍掀了眼皮,嗓音靡靡。
内侍回道:“容国皇子说有两件事。一是想表达他对大行皇帝薨逝的悲痛,二是为了孝敏公主的事。”
司徒衍的眸色逐渐沉下。
须臾,他轻点下颌,“大行皇帝大丧之日,朕暂时不便招待,你去回禀容国皇子,请他多担待几日,等大行皇帝的丧礼过去,朕再亲自接待他们。”
谁知,高宗皇帝的皇后长孙氏低低地叹息一声,又是开口道:“皇帝,哀家看那容国皇子是有心向孝敏公主求娶的,孝敏公主如今的处境麻烦。你若想救她,将她jiāo给容国皇子,也不失为良策。”
皇后话还未说罢,国师已是死命地磕头,义正言辞地喊道:“太后娘娘,不可啊。孝敏公主如今可是弑君的凶手,必须被正法,以祭大行皇帝的在天之灵!”
长孙氏的面上镀了一层淡笑,眉间尽是不解之意,“大行皇帝先前虽不喜公主,但公主不至于为了这个理由,去犯下弑君这种十恶不赦的大罪。公主自己也说过,她没有弑君。”
“因为……”国师转头,目光直盯着沈葭,有意将话一口气说出,“因为孝敏公主其实是前……”
沈葭见国师和皇后话里有话的样子,不免心生疑窦,多看了国师几眼。
司徒衍却是先阻止了国师的话,“国师,你的人还没到,你先不要自乱阵脚。朕没让你说话,你就住口。”
再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司徒衍的心里不禁溢出冷嘲,若不是得知那些事,他还不会去怀疑她,也不会知道自己母亲的做戏能力非同一般。
国师被他的一句话威慑到,暂时不敢再多说。
原以为,等自己宫殿里的两位童子到了,可以让他们说出原先安排的那些话。
可司徒衍只是将两名童子叫到跟前,进行了简单地问话。
“初三那晚,有人闯入国师的宫殿里吗?”
两名童子点头,回答十分一致,“有。”
司徒衍再问:“你们看清楚那人是谁了吗?她都做了些什么?”
两名童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圈,最后,落在沈葭的身上。
“当时,我们两人躲在炼丹炉后,看到公主带了黑衣人闯入国师的殿内,挟持国师,并让国师在今日的祭典上,拿出淑妃娘娘的画卷,指认淑妃娘娘为灾星。然后,她又趁国师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炼好的丹yào换了。”
“你们离得近吗?都看清楚了吗?”
“看得很清楚。”
“好。”
听罢,司徒衍表示明白,直接让人将两名童子引到两张桌案前。
然后,再用一面屏风,将两张桌案隔开,让他们记录下各自的供词。
一名内侍对他们两人吩咐道:“你们两个,都在纸上写一下供词。记着把你们那天晚上所看到的情形,给写清楚。你们要写明公主那天穿了什么样式的衣裳,戴了什么样的首饰,鞋子是什么样的,还有威胁国师时,她都说了些什么。这些特征,少一点都不行。”
两名童子是平日里,陪同国师一同炼丹yào的,年纪也不大。
此刻,他们犯了愁,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一道屏风。
有这屏风的存在,他们连眼神jiāo流都很困难。
无可奈何之下,两名童子叹了口气,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