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继母和妹妹。”
沈葭自然是不信的,“我妹妹和现在的沈夫人,不过是侯府的普通女眷。若没有其他人的授意,她们如何能命令得了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
她的话一说完,秋叶手上的匕首就靠近国师一分,贴上他的皮肉。
国师的脖子上立即多了一道伤口,一溜儿血珠顺着刀锋滚落在地。
国师看到血珠时,心头一惊,但他依然拿出了自己的气势,“公主,你这是要在皇宫里谋杀老臣?你可知,杀害国师应是什么罪吗?”
沈葭挑了挑发鬓,不以为意地笑笑:“就算我不动你,你在祭祀那日指认我为灾星,我也是难逃一死。反正左右都是死,我一光脚的不怕你这穿鞋的,没事拉你做垫背也好。”
国师的身体猛然一震,看着她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了。
他低下头,面上显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看来,国师大人还是没想好,也罢,我也不跟说那么多废话了。动手。”沈葭一挥手,秋叶的匕首再是划开一刀。
身后那几名黑衣人亦是将手指点在了国师的各处要害之上,掐得国师嗷嗷叫疼,没过一会,就呕出一口血水。
“是淑妃娘娘。”国师像是被求生yu所支配,情急之下,抖出了秦淑妃。
“淑妃?”沈葭的眸子里浮现过几抹深思。
国师解释道:“对,淑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向来不合,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身份都太过高贵,淑妃娘娘无从下手。公主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也是淑妃娘娘最容易下手的对象。淑妃娘娘觉得,公主若是出事,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印象也不会好。”
听他说完,沈葭思索了一会,命秋叶将国师放开。
秋叶有些焦急,凑到她耳边细问:“公主,你就不怕他还是按照淑妃娘娘的命令办事吗?”
“淑妃娘娘让他怎么做,他照办就是。”沈葭蹙着眉,认真地思索着国师说的话。
待出了国师的宫殿,其余黑衣人对沈葭拱手道:“公主,属下先回去了。”
他们是秋叶去东宫找来的人,自然是回去向太子复命。
沈葭点头,想问一些关于太子的情况,但所有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先梗在喉中。
她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话说出来。
秋叶侍立在沈葭的身侧,看到沈葭无动于衷的反应时,犹豫了一瞬,才道:“公主,其实,太子殿下也没你想的那般可怕。那天晚上,太子殿下来看过你。”
沈葭垂在身侧的手微僵。
慌乱中,她的眼神闪烁片刻。
她信将疑地问:“真的吗?”
秋叶点头,“真的,殿下来过,只是没有进去罢了。他还是关心你的。”
沈葭的心里划过一道微澜,不知该怎么去理解他的做法。
她的嘴上仍是无所谓地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秋叶道:“殿下大概是要事在身,在你的寝殿门口停留了一会,好像就去找陛下了。”
“他去找陛下做什么?”
“奴婢不知,只知道殿下回来后,貌似受了很重的伤,所有的侍卫都往他的殿里去,为他运功疗伤,他的寝殿一整夜都是亮着灯。”
沈葭听着,感觉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跟高宗皇帝又没仇,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却听秋叶又道:“公主若是有空,可以去看看太子殿下的病情。”
“我明白了。”沈葭的小手握成拳,眸色深了几许。
夜间,天幕坠着几颗零星的星辰,上弦月隐藏于黑压压的乌云后,也对大地藏起了月的清辉。
太子的寝殿内,只有微弱的烛光在照耀着整个房间。
司徒衍坐于桌案前,握了一只狼毫笔,看着一封封的奏折,处理着未完的政务。
待得了空时,他想起白日里,沈葭那嗔怒的模样,寻思着该不该这么早就将消息告知她。要不然,那丫头铁定是恨死他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千寒叩响寝殿的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大步地朝他走过来,神色凝重地说道:“殿下,属下认为,让陛下帮孝敏公主改封号的事,应当拖延几日。确切的说,在有件事未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