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公主的才貌皆是深得我心,我本有意向陛下提亲,怎奈名花已有主。”
司徒衍的凤眸一敛,那分yin鸷的神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释然的笑意,陪随着些许的锋芒,仿佛在说“你懂就好”。
他的手掐着小白兔的后颈,掐得更为用力了些,再将幽幽的目光投向沈葭,“娇娇,你看别人都是心知肚明,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是不是也该听话些?”
话落,那小白兔仰起小脑袋,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嚎叫声。
沈葭听着这声音,仿佛感到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
她怎么感觉,自己就跟那小白兔一样,要是不听他的话,随时都会被掐死。
真是好狠一人!
果然,男人还是靠不住的,前脚刚送完她礼物,后脚就翻脸。
沈葭只觉那脚链都是渗人得很。他这是将她也当成宠物了?
但看着那只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小白兔,她还是鼓起勇气,“哦”了一声,朝他伸出手去,假意表现出乖乖的样子,细声细语地说:“好好好,我听你的,你也把这只兔子给我。”
司徒衍似是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随手将小白兔丢给她。然后,他便是以闲散的姿态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的步子又是一停,背着身,对她说:“等孤的好消息。”
沈葭花了点力气,将小白兔接住。
她将小白兔抱到怀里,一边抚摸着,一边暗骂司徒衍没人xing,连只兔子都不放过。
“孝敏公主,你若是不愿意接受这门婚约,大可以来找我。”这时,姬煜却在她耳边说道:“我会帮你的。”
他的笑容带了分自信之色。
沈葭没有将姬煜的话放在心上,觉得那门婚约可能是司徒衍故意用来吓唬她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可当半个月后,皇后派人来,称高宗皇帝会在家庙举行一场祭祀典礼,让沈葭和其他女学的姑娘前往神女殿祈祷时,沈葭终于相信司徒衍所说的真的了。
神女殿历来神圣,而在女子内学堂就读的姑娘们身份高贵,又从未婚配。只有她们才最有资格来神女殿祈祷。
据说,在祭祀典礼上,高宗皇帝会宣布一门婚事。到时候,那门婚事所涉及到的姑娘,需要来神女殿沐浴焚香。
因而,沈葭、司徒闻乐、张轻筠、沈湘等几位女学的姑娘便需要提前来神女殿祈祷,并帮神像擦拭尘埃。
神女殿高大敞亮,里面的神女神像圣洁,只容人远观。
沈葭在拿着一块布,心里愈发得惴惴不安,猜测这门婚事都涉及到谁。
而且,她不太喜欢来神女殿。因为曾在众人面前,指认她为灾星的晋国国师时常会前来此处。她不想再见到那个国师。
但是,想到司徒衍那句让她等好消息的话,她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要相信司徒衍一回。不管怎么说,他还真的没有伤过她。
在沈葭出神之际,一名宫女贴心地在她耳边说道:“孝敏公主,你们做这些粗活太辛苦了,让奴婢们来替你们做吧。”
沈葭闻言,转过头,仔细地打量着那名宫人。
来祈祷的姑娘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干过这么累的活。其他人一听到这宫人的提议,略是心动。
沈湘见状,第一个走过来,说道:“姐姐,既然这宫女好心,我们就把活丢给她们好了,省得让自己这么累。”
有了第一个松口的人,其他姑娘也没了顾忌,张轻筠壕气地表示:“也行啊,大不了,我们多给这些宫人赏些银子。”
“葭葭,我好像确实有点累了。”司徒闻乐正在祭坛上擦拭果盘,听了其他人的话,摇了摇酸疼的胳膊。
“不行。”沈葭认出那宫女是秦淑妃身边的人,即是端正了态度,义正言辞道:“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皇后娘娘安排我们来神女殿做祈祷,不仅是为了让我们打扫神女殿,而是为了让神女看到我们的诚心。诚心这东西,不好假手于人的。要不然,倒是显得我们几人亵渎神女了。”
这一番话说得那宫女无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