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避开了他的视线。
“孤做了什么?”司徒衍更觉郁闷。
沈葭的手指了桌上的画纸,嗔道:“你坏了我的画。”
司徒衍:“……”
他怎么感觉,她画的也很敷衍。
想了半天,司徒衍才挥挥衣袖,“罢了,孤改日多画几只王八,给你当赔礼。”
见沈葭仍然没有看他,他以为她还在气恼,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沈葭顿了一会,才道:“我想要回侯府住上一段时间,多陪陪我弟弟。”
宫规森严,自从她从衮州回来,她还没有出去过。
在得知那真相后,她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司徒衍,觉得自己还是出去冷静一下为好。
司徒衍一开始是担心她出去会遇到危险,但他一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觉得还是让她出去待几天比较合适。
“你拿这块令牌出去。过几天,你记得回来。”司徒衍将一块令牌搁放到桌上,调笑道:“孤还指望靠你活命。”
沈葭愣了愣,想起太子的身体,又道:“我会尽快回来。”
司徒衍还要去帮高宗皇帝处理政务,也不好多留。
他起身前,不忘回头嘱咐道:“还有,以后不要落泪。要不然,哭得跟花猫一样,就不好看了。”
待司徒衍离开了,沈葭也去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前往武安侯府待上几天。
临走前,她跟东宫的宫婢jiāo代好,每日要盯着司徒衍泡yào浴。
出宫的几天里,沈葭除了在武安侯府看着沈乐安之外,白日里,就出门去照看几间铺子。
这段时间里,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至少,她发现了月姨娘的潜藏技能。
月姨娘在裁制衣裳这块,有出众的审美观。成衣铺刚好需要改造,里面的衣裳款式太过陈旧,沈葭觉得,若是月姨娘合适,让月姨娘来当着服装设计师也不错。
于是,沈葭让月姨娘尝试着做几套衣裳出来,搁放到成衣铺子里。
然后,沈葭雇佣了几位年轻貌美,身子曼妙的姑娘来成衣铺,白天时分,这几位姑娘就穿着样衣,待在铺子里。
月姨娘所设计的衣裳,受到了民间很多姑娘的追逐。
这其中,甚至还有几笔大额的订单来自于贵族。
看着铺子里每日的进账,沈葭都乐得咧嘴笑,很快就将几日前的烦恼抛诸脑后,只是,在偶尔想起时,她还会有略微的恍神。
这日,沈葭照例去铺子里观察情况,到了成衣铺中时,月姨娘将新裁制的衣裳也送了过来。
“公主,你看这几身衣裳合不合你的心意。”
沈葭仔细地看了成衣的颜色和款式,觉得没有问题后,给月姨娘付了酬金。
她坐到里间,检查起这几天的账本。
倏而,外头多了一阵嘈杂的声响。
“这位姑娘,这身衣裳已经被人定下了,你要不要看看别的。”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似乎是在劝着什么人。
而被劝的那位很是固执,“被人定下又如何?你们铺子不还有其它的衣裳么?你们让她再挑选其它的衣裳不就完事了吗?”
“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将衣裳让给你,实在是对方的来头大,我们得罪不起啊。”
“我是武安侯府的千金小姐,这来头够不够?”那女子的态度显然是有些嚣张,“你告诉我,对方的来头有多大?”
武安侯府?沈湘来了?沈葭听罢,唇角不由得牵扯出笑意。
她放下账本,缓缓地掀开靛蓝色的门帘,走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沈葭佯装不知,瞥了一眼沈湘,转过眸子,向掌柜询问道。
除了沈葭、沈乐安和掌柜之外,没有人知道沈葭是成衣铺的东家。
在外人面前,掌柜只是恭敬地跟沈葭,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孝敏公主,沈二小姐她很想要那身衣裳?”
沈葭看了眼,那身衣裙是最新出来的款式,色调以白色为主,洁白素净的冰纨上,绣着几株怒绽的菡萏,菡萏花瓣为渐变的粉。要说这款式,也不算太新,就是这身衣裙穿起来,会有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所以,颇得一些女孩子的喜爱。
她记得,这身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