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司徒衍的目光。
她的xing子活泼,并不扭捏,也知道很多新奇的玩意,跟几位皇子还有世子玩了一会,很快就受到了大家的欢迎。
皇后得知沈葭来了皇宫后,还专门派了宫女来伺候她。因而,沈葭在这边待的还是很舒服的。
这会子,大家都在shè箭,也没有忘了不懂shè箭的沈葭。
“葭葭妹妹,你会shè箭吗?不如由我们来教你shè箭吧?”平南王世子手持弓箭,热情地说道。
沈葭过去,拿起弓箭试了一下,觉得太过沉重,不太适合她,就摆手道:“不必了,我拿不动。”
大家也觉得shè箭太为难一个小姑娘了。
但冷落了她也不好意思,有人便跟她去下棋。
沈葭对下棋还比较在行,就跟他们下棋来玩。
不多时,因是感觉一直下棋太过乏味,平南王世子建议道:“葭葭妹妹,今天的天色不错,不如我们来放风筝好了。”
沈葭一抬头,看见蔚蓝天空中,飘着一只纸鸢,也不知是哪宫的娘娘或者公主在放风筝,感觉起来,竟是十分惬意。
“好啊。”她欣然同意,让身边的宫女去取纸鸢过来,顺便叫上其他公主过来一块玩。
其他人也让自己的侍卫去帮忙拿东西。
形状各异的纸鸢被带过来后,大家开始分配。沈葭拿到了一只梅花鹿形状的纸鸢,兴致勃勃地将纸鸢放飞到空中。
一时之间,空中飘满了纸鸢,和着暖融融的春光,看上去竟是分外美妙。
然而,似是由于风太大,正当大家沉浸在明媚的春光中时,沈葭手中的线就断了,她的那只纸鸢被风一卷,就往御花园旁边的宫苑直直地坠下去。
沈葭心下一急,带着宫女赶往那侧的宫苑赶去。
刚进入宫苑甬道的拐角处,她就听得一位内侍尖着嗓子,斥责道:“这是谁放的纸鸢?竟然敢挡圣驾!”
圣驾?沈葭的心尖微颤,心想这下麻烦大了。
之前的事还没有解决,这回的纸鸢竟然又挡了高宗皇帝的路。
她不敢有所拖延,急匆匆地进入甬道,在高宗皇帝的銮驾前跪伏下去,恭敬地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銮驾四周,有明黄色的帷幔垂落。帷幔的缝隙中,隐约可见高宗皇帝的身影和另一抹丽影。他不是一个人坐在銮驾里头,身边还坐着当前最得宠的贵妃。
排列整齐的御前侍卫守在銮驾四周,见到沈葭后,他们的手搭在腰侧的佩剑上,等待着随时将剑拔.出。
“你是什么人?抬起头来。”须臾,銮驾内的高宗皇帝冷声命令。简单的一句话内,含了天子的威仪。
沈葭默默地将头抬起来。
她自报了一遍家门后,高宗皇帝挑开帷幔,冷淡地看她,“原来是你。”
沈葭抬首望去,入目的就是高宗皇帝的容颜。
较之一年前,高宗皇帝更多了几分老态。
他在位的前几十年,也算是勤于政务,励精图治,让晋国保持着强国的地位。但是,到了他统治的晚期,他开始迷信术士,追求长生不老,修建道观,差人请了高人来炼制丹yào。
日复一日,他的身体就让这些丹yào被折腾坏了。
而高宗皇帝虽是憔悴了不少,他看向沈葭的眼神还是如一年前那般冷厉。
沈葭心知,高宗皇帝深信国师的话,对她还是有诸多不满的。
若不是太子去他面前进言,她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地就从迦蓝寺出来。
沈葭的双手紧握住纸鸢,脊背冒着冷汗,手心也都是虚汗。
高宗皇帝不发话,她也不敢起来。
虽是跪着,但她仍挺直了脊背,倒显出了几分傲骨。
见状,高宗皇帝的目光深了深。
这时,坐在他身边的秦淑妃轻笑两声,拽了拽高宗皇帝的衣袖,用媚入骨髓的声音说:“陛下,自打一年前开始,臣妾就不再见过孝敏公主。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今日又能在宫里遇到她了。孝敏公主可真是有福气的。”
秦淑妃的话虽没有直接责问沈葭,但暗示xing已经够充足了。
几年来,秦淑妃是宫里最得宠的嫔妃,拥有和高宗皇帝同乘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