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鞋履还有上等的首饰。
金银丝线发出的隐隐约约的光,闪瞎了众人的眼。
待长公主府的人离开后,武安侯迫不及待地问沈葭,“你何时跟清河长公主走得这么近了?”
“回父亲的话,我跟清河长公主拢共也就说过几句话。我也不清楚她的用意。”沈葭给了个模糊的回答,给众人留下了足够的遐想空间。
武安侯的眉头一跳,对沈葭的态度顿时好了不少。
“这几日,你注意休息,一应用度,都让你母亲帮你配齐。要是缺什么,尽管和你母亲说。”
“女儿明白。”沈葭温顺地垂下长睫。
几位姨娘见状,感觉身心舒畅,不禁打趣起来。
“大小姐真是有福气。一回来,就有好运上门。你们看,这些衣裳都是宫廷专用的绫罗绸缎制成,你看看这上面的丝线,多精致啊。真的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稀罕货。”
“对啊,还有那裙子边上那一圈的珍珠,莹润细腻,一看就是市面上没有的。还有那双绣花鞋上的夜明珠,看上去,倒像是去年波国进贡的。真好看啊。”
“夫人,大小姐身后有贵人关照,你可要对她多上点心。万一在府里出了点差池,可能会惹怒哪位不好惹的贵人。”
……
张氏的眼睛红的都要滴出血来,现在听了几句奚落,一张脸又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沈湘顿时傻了眼。
眼看着沈葭风光无限,而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不由得咬紧了唇,转头就跑。
没跑几步,她就撞到了一个人。
是之前随她一同去后花园采花的表少爷徐子墨。
徐子墨是武安侯亲姐姐的儿子,几个月前,被张氏差人接了过来。
据张氏自己说,是觉得这表少爷样样出挑,侯府多个男子也热闹,所以和武安侯商量了一番,接到府里来养。
可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张氏是膝下无子,所以,才想让徐子墨来侯府多待段时间,和武安侯培养感情。若是武安侯满意了,张氏也好顺理成章地将徐子墨过继到自己名下,以便培养自己人,将来竞争侯府的家业。
徐子墨和沈湘的向来要好。
此刻,沈湘的芙蓉面上尚是挂着泪痕,一对柳叶眉紧紧地蹙起,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看起来我见犹怜。虽不是沈葭那般的倾城之貌,但小家碧玉般的楚楚可人,也足够让男子心生怜惜了。
“表妹受委屈了?”徐子墨看了眼不远处的沈葭,表示愤慨:“表妹尽心尽力地待她,甚至将自己的院子都让给她,她居然还让表妹受委屈,真的是欺人太甚。”
沈湘不答,只抿唇,一个劲地憋泪。
徐子墨安慰了她几句,咬牙道:“既然她回来,让表妹不高兴。那我就去把她那些衣裙全都剪碎,看她到时候拿什么去天凤山庄jiāo代。一个说不好,八成又要被关到寺里去。”
*
晚间,月明星稀。
没过多久,天边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打得小径边的芭蕉叶歪了头,零星的花骨朵落在青石铺成的小径上。
用过晚膳之后,沈葭让人将那些衣裙首饰送到院里后,让秋叶帮她打伞,去了另一处院落。
里面住着的是沈葭一母同胞的弟弟沈乐安。
沈乐安今年五岁,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身体越发得弱了,时常需要卧床休养。因而,一日三餐,基本都是由人送到他的院子里。学业也暂时被搁置下来。
小院幽谧僻静,脚步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沈葭跟院里的丫鬟侍卫点头示意,将灯笼挂到门上后,轻轻地推开房门。
一进门,就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纱帐里钻出,迈着小短腿,欢快地朝她奔过来,嘴里还糯糯地喊着“姐姐,真的是你吗?”
小孩子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幼嫩的脸庞,跟白豆腐一样。
看到姐姐回来,他兴奋地扑进沈葭的怀里。
“我要幸福到晕过去了。”
沈葭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看了下他身上单薄的寝衣,还有没穿鞋的脚,柔声道:“安安听话,先回去躺好。”
沈乐安听话地回去躺好。
“把手伸出来。”沈葭将被子往上扯一点,不让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