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聚在一堆说话他就觉得都是在说他。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顾红旗快疯了,于是他搬出了军区大院,没事儿绝对不回来。
他回了他家,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崽子坐在地上玩耍,面容俊郎白白胖胖,按理来说这是一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孩子,但顾红旗对他喜欢不起来。
哪怕曾经顾红旗也曾期待着这个孩子是生下来过。
门里的小孩子见到顾红旗会来了,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嘴里念叨着巴巴的儿话音朝顾红旗走来,顾红旗迈开长腿绕过小孩进了屋里。
小孩被顾红旗拒绝了,站在原地撇着嘴巴也不敢哭。
顾红旗没什么反应,顾老太太却心疼坏了,走过去把小男孩抱在怀里:“我说红旗,你看自清多想亲近你啊,自从他会走路,每次你回家都爱找你,你抱抱他能怎么样啊?”
顾红旗倒了一杯水端在手里:“不能怎么样,但是我不愿意。nǎinǎi,我就想不明白了,我都成这样了你们给孩子取名字叫自清是什么意思,嘲讽我呢?就我这样,烂成一团臭泥了还能自清?”
顾老太太抱着顾自清的手紧了紧:“你瞎说什么呢。你这才哪儿到哪儿?”
军区大院里出来的子弟并不都是好的,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作jiān犯科的人不少,顾红旗这还真不算什么事儿,顾家之所以兜不住还是因为鱼筱筱把这事儿给抖露出去,当时知道的人太多,事先顾家人也没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再加上何建国发现这事儿后也没有没有忍气吞声而是选择直接离婚。
这无疑是给顾红旗和林柔的事儿盖棺定论了,顾家就是想保住顾红旗都保不住了。
顾红旗往沙发靠背上靠:“呵……”
顾红旗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红旗在晚饭时间见到了和林琛一家出来散步的鱼筱筱。两年没见,当初那个长得好看的姑娘如今更加明艳动人了,看着娇艳动人的鱼筱筱顾红旗再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眼睛瞎了,明明林柔长得清汤寡水的,他当初怎么就觉得哪哪儿都好了呢?
鱼筱筱和林琛都看到顾红旗了,但谁也没和他说话,两人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了。
一月六号这一天是农历的腊月初十,鱼筱筱和林琛的婚礼定在了这一天。
鱼筱筱和肖剑兰除了最开始的两天是住在林家,后面她们母女便到了外面的酒店住了。
婚礼这一天早上苏老头和苏老太太早早的就到了鱼筱筱的房间,她们才来没多久林琛请的婚礼摄影师和化妆师就到了。
化妆师和摄影团队都是林琛经过多方拜访以后去请的,化妆师是业内有名的,化妆技术特别棒,就是让鱼筱筱来跳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鱼筱筱是开影楼的,和滨海市的化妆师打过不少jiāo道,但在鱼筱筱看来,滨海市的那些化妆师并没有谁有这个化妆师化得好。
化完妆录完像,酒店准备好的早餐也上来了,鱼筱筱一行人吃了过后便在屋里等着,肖剑兰把去年就拿去让人家做好的那颗海螺珠项链拿出来戴在鱼筱筱的脖子上。
因为海螺珠是椭圆形的,珠宝公司便设计成了水滴的形状,用铂金镶嵌在四周,项链的链子也是铂金的。铂金项链垂到锁骨,漂亮的海螺珠正好搭在双峰之间的沟壑之处,亮丽的粉红色将鱼筱筱洁白的婚纱衬托得他的婚纱更加华贵优雅。
“潇潇啊,嫁给林琛了要好好和他过,他的职业特殊,你要多体谅体谅。”肖剑兰一想到一家养了二十年的闺女今天就要嫁做他人fu了,心里就一阵阵的难过。
鱼筱筱伸手抱住肖剑兰的腰杆:“妈,我舍不得你。”
肖剑兰一下又一下的顺着鱼筱筱的背:“傻孩子,舍不得你还能不嫁了啊?再说了,妈妈不也跟着你去林家,以后不也生活在一起吗?和之前有什么时候区别?”
鱼筱筱原本以为会是自己安慰肖剑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肖剑兰安慰了自己。
肖剑兰拍拍鱼筱筱的背:“快起来吧,多大的孩子了还要趴在妈妈怀里,一会儿别人要笑话你了,快起来吧,一会儿妆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