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坐上了马车,马车还未走出十里,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月半斜,唐梦有些没来由地恐慌。
半晌,外面的车夫没有回答她。
少女战战兢兢拉开了车帘——
本该车夫所站的位置,空无一人。
正此时,从四周灌流出一大波人,皆是来者不善、凶神恶煞,“两个小贱人,还敢逃,我看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为首的一名刀疤脸直接刷地一下,摁倒了唐梦。
两名大汉绑了韵红的两个孩子,其余的人对韵红上下其手。
“竹水坊对你俩可以说仁至义尽了,居然敢偷了妈妈的银钱逃跑。跑,打断你们这双腿,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
大汉说完,一棍子敲到了唐梦腿上。
“啊!!!”唐梦惊叫,疼得冷汗直流。
“打不得打不得!”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窜上来劝阻,悄声悄气道,“她可是竹水坊未来的摇钱树,要打也打她旁边这带着俩拖油瓶的残花败柳,给她们一个教训。”
唐梦耳朵尖,听到了,连忙大叫,“你们到底是谁,我与姐姐是赎了身的,你们抓错了人了!”
那为首的刀疤脸男人扯着唐梦的头发哈哈大笑,“抓得就是你们两个小脏蹄子,竟敢偷了妈妈的银钱与身契趁夜逃跑,亏得妈妈之前对你们这么好,恩将仇报的臭女表子!”
唐梦耳边响起了韵红被du打的尖叫,还有两个孩子无助的哭声,这时她才串清楚了整件事。
原来是老鸨本来就没准备放她们走,故意让她们夜里离开,是为了给所有人一种她们偷钱叛逃的错觉。
实则她们根本从一开始就逃不出去,天罗地网已经布上了,只等屎盆子扣在她们头上,擦了擦不干净。
二女就这样被带了回去,关进了柴房中去。
适时清河王世子沈忌接掌京口,沈忌脾气执拗,xing格怪诞,刚执掌京口,就下令所有**停业整顿,肃令清查。
这名叫水竹坊的窑子哪敢例外,也只好灰溜溜地停业,一群窑姐整日扮作良家fu女的模样,在水边刺绣玩闹,暗戳戳勾搭着早已难耐的流民。
只等沈忌的禁令一撤,她们赶紧cāo持旧营生挣钱。
也多亏了沈忌的这一政令,令原本打算唐梦与韵红接客的老鸨,不得不歇下心思。
老鸨又怕二女生了异心,翻出她手心,于是又囚禁了她俩。将韵红的孩子关在另一处,其中一个孩子已经颇大了,就威胁俩孩子,做苦工为母亲还债。
又挨过了三个月,风声渐渐过去了,老鸨要拉唐梦与韵红出来接客了。
尤其是唐梦,这脂玉一般的玲珑人,定是要卖个好价钱,才对得起她养了这蹄子这么多年。
“小梦,咱们报官吧?”韵红悄悄对唐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