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哭的。”阿言解气地说。
“瞎子并非是嘲讽他……赐婚是一招险棋,他想引得世家膨胀内斗,本来没错。”谢如卿淡淡道,“可是膨胀的结果,只怕他承受不起。”
……
……
事实如司马沅所愿,王陆两家被司马沅捧得气焰鼎盛。
他们提出了许多政令,惹得其他侨族与本土士族的不满,朝堂上呈现出两方打架的盛况。
既然矛头不对准司马沅了,司马沅也乐得看着两边嘴pào。
好景不长。
他没有想到,很快双方的战火因为一件事,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陛下后宫空置,子嗣稀薄,恳请即刻采选,充实后宫,为大梁皇室开枝散叶!”先是一名不知名的言官提出的。
他的建议,意外没有任何一个人驳斥,无论是王陆联盟,还是谢家、庾家、崔家为首的散户,无一不jiāo口称是。
世家的胃口已经从前朝蔓延到了后宫,而司马沅后宫只有袁家女一人,其他世家忍不了在司马沅的后院只袁家一家独大。
后宫,注定也是世家大族硝烟弥漫的战场。
司马沅第一次表现出谦卑之外的态度,他忍不住怒气,拂袖而去。
君臣之间,头一朝不欢而散。
……
这还不算完,前朝的奏折如雪片般飞来,就像是密谋好了一般,定是要司马沅大开采选之门。
少年忍了好大的气,才没撕了那些折子。
他忍不住那一肚子邪火,跑回了太极殿西阁。
“阿辉!”
明月辉本来在用午饭,高高兴兴吃御厨做的莼菜鳜鱼。乍听到司马沅一叫,差点就卡住了。
他从后面揽住明月辉,低下头来,脑袋放到她的肩膀上。
一副求安慰,很难受的模样。
陈凉真本来在伺候明月辉用餐,见明月辉差点被卡住了,对司马沅也很有意见。
【没看见殿下在用餐吗,有事无事吓她作甚?!】
她虽不是管事大宫女,甚至没有安排品级,可太极宫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经由她手的。
陈凉真一个眼神,宫人们如流水一般退了下去。
“大白天陛下不在东阁批阅奏折,来这儿作甚?”陈凉真见宫人走光了,yin阳怪气地开口。
”批完了也该去谢公那里啊,阿言做饭很好吃的,茶都顺了这么多了,顺便再顺几顿饭呗。”明月辉接口道。
她现在都有点不习惯在半夜之前看到司马沅了。
总觉得他此时不是应该在谢公那儿,就是应该在东阁批折子,随随便便翘班翘课真不是好习惯。
“我有事情单独对皇后说,你退下如何?”司马沅冷眼瞧了一眼陈凉真,两个人一直看对方满不顺眼的。。
陈凉真无法,她本就是宫女出身,自是无法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