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政敌手中。
这个人一定在自己身边预谋了许久,说不定都没有亲自出手,就在暗处看着自己一点点身败名裂,落入囚牢。
在牢中这些天,维尔福苦思冥想,却始终没能找到线索。
他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为什么是今天?”
布沙尼神甫没有回答,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是自己昨天送出去的亲笔信。
维尔福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扑过去,伸出手要夺回来,却被神甫轻易钳住了手,难以想象一个老人会有这样大的力气,终于挣脱后,手腕已经肉眼可见变得一片青紫。
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对方,从来只做文书工作的法官终于意识到,神甫只是眼前人的一个伪装。
布沙尼神甫冷淡道:“我本来还在计划的,结果是你自己递出了偿还债务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当着他的面,神甫擦了一根火柴,将那封信彻底销毁了。
他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那张亲笔信上,却没想到这封信成为了催命符。
最让人绝望的不是走投无路,而是终于有了希望,却眼睁睁看着那在自己眼前焚毁。
维尔福目张yu裂,嘶吼道:“你到底是谁?!”
神甫答非所问:“你看,我销毁了它。”
这句话并不能唤醒任何回忆,维尔福只是跪在那里,脸上痛苦和仇恨jiāo织。
神甫讥讽看他,那样的表情在那张脸上说不出的违和,过了一会,他摘掉了简易的伪装,最后脱去发套,任由漆黑的长发在颊边随意披散。
维尔福呆滞道:“你是基督山伯爵。”
“不全对,再仔细想想。”
神甫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书册,递过来。
“或者,你要自己看看这个,帮忙回忆?”
这下,维尔福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那是他藏在家中机关里的册子,上面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暗码,里面记满了他在政治金融,还有法院职务里的仇人,也只有这些人会处心积虑对付他,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都是这些年维尔福为了到达目的,在最高地位座下积累的战利品,大部分早就死去,只能在梦里向他无意义怒吼,剩下的则曾经煊赫,现在只能在自己手中苟延残喘。
这个人藏了这么多年,耐心收集了数据,还将手伸进了他的家中。
这个册子上到底谁会有这样的城府?!
惊恐之下,维尔福在冰凉潮湿的地面上蜷缩了,像是在苦苦思索,又像是在哀求。
“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
“不如你看看这个册子的第三页,你和梅朗小姐订婚的那一天。”
基督山恢复了他沉郁的嗓音,带着一种魔力,像是低语着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