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的习惯动作在午后或许还有点温馨,现在他手里没有文件,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画面和气氛就怎么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为了掩饰xing别,克莉丝没有贴身使唤的女仆和男仆,平日都是她自己打理。在老绅士的教导下,年轻的外jiāo官就像会精心养护的手杖,干净利落,从头发到衣角都一丝不苟,裤线永远笔挺,连皮鞋也要擦得光洁如新。
这个人这会却顶了乱翘的头发,就在他的怀里,衣裙凌乱,完全放松信赖,专注看着他。
过去也只在梦里见到过。
这副模样也只有他能看到。
想到这里不由嗓子一紧,爱德蒙反手拉开帐幔,爬起身拢了睡袍。
她还一无所觉,看上去心情很好,坐起身,目光在落到他身后的坐地钟就变了。
爱德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上面的时间比她往常起床的时间要迟。
他安慰道:“不算很晚,我帮你,完全来得及。”
搬来香榭丽舍后,去上班的路就变得很短了,克莉丝并不是担心这个。
她对自己的生物钟很信任,早上会决定陪他赖床也是这个原因,本来以为时间还很充足,结果和他一起,睡眠质量确实变好,或者说太好。
事业脑突然觉得,自己离“从此君王不早朝”不远了。
……果然他是潜伏着结果把自己搭上的哪国间谍吧。
克莉丝没答话,还坐在床中央,一本正经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爱德蒙把她轻松捞出来,往浴间里塞。
一时间只有洗漱声响,两个人各自不说话,浴间很大,却偏要凑在一起各忙各的。
在马赛时他们已经磨合过,现在又没了她的秘密阻拦,突然生活在一个房间里,又找回了过去的默契,爱德蒙替她放了水,打开牙粉匣子,克莉丝顺手把他的剃刀递过去。
爱德蒙比她多了扎头发和刮胡子两个步骤,他过去跑船忙生活,动作麻利很多,等换过衣服折回来看她,注重细节的“大少爷”还在擦东西。
贴身男仆又折回去,去衣帽间替她挑了一身衣服,结果回来正好撞见她绑束胸。
克莉丝磕绊说:“我以为你在用衣帽间。”
爱德蒙强作镇定,走过来飞快帮她打好绳结,顺手用衬衣掩了一片瓷色。
绑了科多佩斯和吊袜带,又穿上马甲和套裤,克莉丝再同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个俊秀青年了。
看到他拿出来的燕尾式外套,克莉丝挑眉。
“这是你的衣服吧?”
“我觉得你穿着会好看。”
她轻哼着接过套好,才对着镜子看去。
他们身高差距其实不是特别大,只是因为体型和身材,在视觉上不太一样,他的肩比她宽,穿上去很宽松,搭配里面那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