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时,他无时无刻不想逃走,因为惦记她重复发过的誓,担心她真的为了自己寻死,企望父亲能好好劝劝她。
爱德蒙当然不希望这样的许诺成真,也从没想过要她用死去佐证一切。
只是,在他被形势迫害,被诬陷入狱,被欺骗顶罪,他一次次失望,得知父亲身死后,她嫁给仇人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成为了一具还能呼吸的残骸。
直到一个人轻松洞悉了他的挣扎和痛苦,不顾风雨赴约,登上他的海岛,只是为了把他从报恩的执念里救赎出来。
然后,那个人告知了他教名。
而被她赎回的一半灵魂,从此不可自拔追随了她。
回到香榭丽舍,得知两位姐姐都不在,和管家说过“伯爵去了迪耶普,今晚不回来”,班纳特少爷大摇大摆领着带回来的女人去了他们的楼层。
然后开始关门算账。
“你什么时候和埃里克串通好的?”
“我让人带了消息去剧院,把计划告诉他,请他配合我。为了证明身份,我把所有你写的唱词都点出来了。”
他坦白道,脱下斗篷,开始拆绑带。
“神秘情人”今晚穿得很严实,这个年代的女式服装领口都会一定程度放低,完全露出脖颈和胸口,为了挡住喉结和锁骨,他穿得很繁复,那些绑带在视野外,爱德蒙拆得很费劲。
她伸手帮忙,结果袖扣反而和襟口勾在了一起。
克莉丝忍不住咕哝:“看来,我们的婚礼最好在冬天。”
任由她作乱,爱德蒙无奈道:“好。”
终于拆开脖颈和胸前那些阻挡视线的配饰披帛,克莉丝满意点头,又道:“就在浪博恩办,只请家里人。这样就算暴露了,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向他们坦白。”
爱德蒙以为自己会是他们中比较急的那个。
已经见过她三姐和四姐订婚的样子,也听过那两位年长的姐姐以过来人身份安慰两个妹妹。
她们家的姑娘在恐婚上空前一致,因为订婚前会被班纳特太太过分催促,确定下来后失去了这层束缚,加上未婚夫妻关系少了社会约束,可以名正言顺互相通信邀约,所以完全不着急,因为对未知的婚姻生活担忧不安,甚至会不自觉拖延婚期。
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和其他班纳特小姐不太一样。
他揉了她的头发,“全都听你的。”
“你真的没有别的要求?”
“现在我觉得太幸福了,没有什么好拜托你的,”爱德蒙含笑看她,面上一本正经说,“这样吧,既然基督山伯爵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什么时候替他介绍一位夫人,好让他也幸福一下?”
克莉丝憋了笑:“还不急,我舍不得他,如果他结婚了,恐怕就没那么多时候陪我了。”
将手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