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行之,“我听我的岳父谈起过您。”
领事惊讶看他:“阁下,我听说过,您很少主动拜访别人,也从不回访,更不会出现在社jiāo场合。在办公场合谈论私事……原来您是用了这种方法,才保持这项记录的吗?”
这句话被这次社jiāo季出了名爱跳舞说笑的英国领事说出口,尤其嘲讽。
维尔福没有尴尬太久,接着又道:“我听说,英国人很在意人与人jiāo往距离。确实是我冒犯了,不过这件事,我也只能来这里同您说了。”
像是厌倦了这无休止的试探,领事低忖后,直截了当说:“您最近在忙着审判某位参议员吧,我不认为我这个外国人能帮您什么。”
短短几句jiāo锋,维尔福每次都被噎了个正着,这下彻底相信,班纳特有意接近自己的家人,确实不是为了结jiāo自己了。
阅人无数的老侯爵说,这个年轻人与自己某些方面相似,也是行事滴水不漏,作风谨慎,怀疑一切,格外不同的是,他没有野心。
维尔福起初是不信的,没有野心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声名显赫,没有野心的法国公子或许会担心家道中落,在英国,一个乡绅的儿子完全可以安逸做地主,何必拜师参选。
可是今天见了面,又从办公桌陈设的那些蛛丝马迹里,法官很快就发现,这个人确实没有野心。
没有野心意味着没有弱点,这样一来,班纳特是敌是友就很重要了。
法官坐直身子,以一种法律化身的口吻道:“看来您很关注法国的形势。您这样爱玩的年纪,喜欢政治是相当难得的事情。”
“没办法,”领事耸肩,“在一个不那么稳定的国家,谁都不能保证,下一个会出现在断头台上的人是谁。在lun敦,我和朋友们谈论政治,是为了更好在议会jiāo流,在巴黎,就是为了好好生存。”
因为这种话里的轻蔑傲慢,和对本国政体的推崇,对方又确实是一个保守的英国人了。
看着青年,维尔福突然想起了基督山伯爵。
比起英国人内敛的自傲,那个男人的讥诮要更明显一些,如果说班纳特眼中好歹有社会机器的规则和运作,那么基督山对律法和神明都毫无敬意,似乎除了面前的人,什么都无法束缚这个人。
维尔福故作讶异说:“先生,实不相瞒,来见您之前,我已经与基督山伯爵谈过了。和您着眼的方面不同,他很直接告诉我,法国的社会与法律不健全,我现在一点都不奇怪你们会成为朋友了。”
领事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以防您不知道,我们正在冷战。至于原因,恕我不能告诉您。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在我面前谈论这个人。”
维尔福禁不住笑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以个人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