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住的地方房间很多,我让她们给你准备了客房。”
克莉丝故作不满,捏了可怜兮兮的少年声音:“今晚你不留我了吗?”
欧也妮失笑,亲昵揉她的头发:“你明明是个地主家的孩子,应该从小到大都占着一张大床,所以不喜欢和别人分享的,怎么反而喜欢黏着人睡?”
克莉丝因为这个问题细想了一会,认真答道:“可能因为我小时候太羡慕几个姐姐吧。她们有什么心事,当天晚上就会留在其中一个人房间里,在一个被窝里说姐妹间的悄悄话。”
“我和二姐虽然能说事,但是因为我明面的身份,还是应该保持距离……”
好一会,欧也妮才说:“你负责熄灯。”
克莉丝欢呼一声,跳下床,趿拉着拖鞋拉铃,拜托拿侬把壁炉点燃,还不忘炫耀:“以后我也住在这里,那间客房可以闲置啦。”
拿侬瞥了一边明明在憋笑,还一本正经装作看文件的夫人,心里也高兴她和讨喜的小先生感情好,尤其夫人不再在烤火上为难自己,麻利又轻松抱了大捧的柴堆,一面生壁炉,一面喜气洋洋说:“我已经替您安排巴特先生住进去了。”
等拿侬离开,又晒好束胸,克莉丝吹了屋子里的蜡烛,抹黑钻进已经暖呼呼的被子里。
抱起来香香软软的,比某个人好多了!
克莉丝满足低呜了一声:“欧也妮,我干脆留在法国,以后就和你一起生活好了。”
女声在枕边轻笑起来,有意模仿了她白天的语气。
“可以啊,不过我很‘小心眼’的,你要是和我一起,那就一辈子都别想见他。”
克莉丝毫无底气隔着黑暗瞪她,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轻声说:“我知道我这样很不争气。我明明对他的未婚妻在意得要死,也讨厌他试图瞒着我解决,打算把婚约就这么遮掩过去,但是我还是亲自追过来了。”
“但是,可以当面质问他的事情,我自己就已经查好了。”
她到马赛后,替爱德蒙去看了他父亲的墓。
也是在那,克莉丝遇到了莫雷尔先生,在对方的唏嘘感慨里,得知了他是在订婚宴上被绑走的。
克莉丝立马联系起了五年前市长说的那个故事。
她已经有他的监狱卷宗,他不防备她,在聊天里透露过不少复仇的细节,很轻松就能拼凑出当年真相。
银行家唐格拉尔写了一封告密信,诬陷他是拿破仑党人,他的情敌投递了这封信,检察官维尔福为了仕途将他投入监狱。
他入狱后,父亲活活饿死,未婚妻也嫁给了寄信的那个仇敌。
“甚至他在想什么,都因为太了解他,所以我也替他把一切解释过了。”
于理,那位夫人已经结婚,孩子都十几岁了,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