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朗连爱德蒙的户籍资料和护照也弄到了。克莉丝就是在上面知道了他曾经的生日。
“在找什么?”
爱德蒙走进来,顺手把她随便放着的拐杖挪开,也跟着在地毯上坐下来。
因为对方体温偏低,她从来又穿得过于严实, 天气逐渐暖和时挨坐着很舒服,克莉丝没有在意, 先打开了监狱档案, 一边随口说:
“在看你的资料。”
他纠正说:“是唐泰斯的资料。”
克莉丝眨眼,明白爱德蒙是想要与过去彻底割裂,也就不在这些问题上继续坚持。
监狱档案里包括审讯记录,判决书, 和一个叫德·维尔福的检察官批注。
批注只有一行:
——此人系狂热的拿破仑分子,曾协助逆贼自厄尔巴岛归来。需绝密关押监视。
克莉丝好奇看他:“你真见过拿破仑吗?”
英国人将这位法国皇帝不免会抹黑妖魔化,身高梗也是他们先嘲起来的,战时跑到英国大街上喊“拿破仑万岁”, 跟说恶魔万岁一个xing质,都不必被抓进去, 先就会被路人暴打一顿。
爱德蒙绷了脸,面上平静道:“在他流放的岛上见过一面,说了两句话。”
克莉丝装作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反而看着他笑起来,毫不犹豫出卖队友:“下次莉迪亚再找你麻烦,你可以告诉她你认识拿破仑。”
“小时候妈妈吓唬她就会说,‘如果你再哭,拿破仑就会带着那些法国兵把你抓走’,现在她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害怕。”
爱德蒙控制不住也笑了。
掩蔽过去经历到现在,也知道这个案子即便复仇成功也见不得光,他几乎已经做好了要把这一切藏在自己心底一辈子的准备。
所以,被掌玺大臣发现秘密时,甚至来不及慌乱,整个人就被过去的yin影完全笼罩了。
可是和克莉丝谈论这些时,因为她,他好像又一点都不担心了。
对过去的感念和当下的氛围,再被添上对他们未来的希冀,都能给予他勇气,心底的yin翳淡化抹去,连噩梦的原乡也变得不那么可怖起来。
克莉丝又说:“我看判决书里还提到了告发信,后来为了让你彻底定罪,还有一封给拿破仑的请愿书,不过好像都遗失了。”
爱德蒙点头,“请愿书是莫雷尔先生写的,为了他的安全,我把它烧了,告发信也在我自己手上。”
bi迫自己忘记对她感情的日子里,他无数次用坚定仇恨来转移注意,告发信上的每条折痕他都清晰记得,爱德蒙直接将内容完整背了一遍。
克莉丝若有所思看他:“法老号……所以你是这条船的水手了?”
“我曾是这条船的大副。”
“你入狱也才十八岁吧,那时候居然已经是大副了,”克莉丝感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