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要缴多少税务就一清二楚了。
这种听上去古怪的税法国也有,就是法国大革命后从英国引进的,而且不像英国只看窗户,法国是收取门窗税,爱德蒙和父亲住在顶楼,阳台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是种花养小动物是老父亲唯一的爱好,所以他也很乐意掏钱。
地主家的“大少爷”当然没有这种经历,连很多植物不是长在树上也不知道,就着阳台好奇问了他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就像是在花丛里新奇探头,连一只蝴蝶都能追赶很久的垂耳兔。
如果父亲还在的话,看到克莉丝,说不定会偷偷把自己拉到一边,压低声问他是从哪来拐来了一个连豌豆都不认识的大小姐。
浴间里的水声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停下来。
“爱德蒙?”
一阵布料的窸窣声里,她迟疑说,“我已经好了。”
深吸了一口气,爱德蒙起身拉开门,却还是因为眼前一幕停了脚。
穿的依旧是胸口有叠纱的晨衣,因为椅子已经被洇湿,她扶了洗手台的边沿站着,低垂着头,将脖颈旖旎得修长,翘了伤脚,整个人都透出似乎羞意又或是蒸出的粉红。
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风景。
刚拦腰抱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开始飞快移动,克莉丝被塞进四柱床,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住了。
只能看他撑臂在枕边,整个笼在上方,一边有床幔遮挡,他又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漫长的安静后,被子被掀开了。
克莉丝睁大眼睛,几乎失去思考,只能听着骤然响起的心跳声。
那只冰凉的手顺着胳膊向下摸索,捉住她的手,将五指轻柔推开。
然后抽走了她袖子里的刚洗过的束胸。
克莉丝:“……”
知道如果现在不帮忙,伤员肯定会半夜自己蹦过去晾,爱德蒙没多说话,走到壁炉边,研究了一会,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能晾晒的长架。
“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在一边试探说。
今天已经很累,夜里又是长骨头的时候,在去罗马之前,他们还有很多时间,爱德蒙没打算在这种时候解决这个问题,庆幸火光能遮挡脸上的红色,直接说:“不是你用来保持身形的吗。”
想到他恪守教义不近女色,连黄段子都听不下去,上次都摸到绳结了也没发现。
爱德蒙唐泰斯以后说不定会当教士,毕竟他老师就是一位神甫,包括布沙尼神甫也是个出家人。
克莉丝信了,甚至开始反省自己。
结果“出家人”晾完衣服,上来又开始掀她下面的被子,才第二次爬床动作就相当顺手。
受伤的腿被轻柔抬起,放在了他的膝上。
不用想也知道肿得很难看,莫名不想让喜欢的人看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