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税法方面的问题要问,所以和财务大臣的次长喝了几杯。”
凯瑟琳又看向伯爵,一脸“我是不是要重复一遍”的犹疑。
“会问这个,是因为我昨晚等了克莉丝很久。”爱德蒙没有抬头,似乎因为已经吃饱了,从一边的瓷盘里挑出一只芒果,像是告状一样对四姐说。
凯瑟琳再次看向弟弟,因为伯爵的语气,似乎感同身受面露谴责。
克莉丝不好意思说:“我看到他放的洗澡水都凉了,以为他已经睡下了。”
这两天他们的确没有再私下见面了,所以才没去敲门,昨晚没有听到他的晚安,她也很不习惯。
锋利的刀划破橙色的果皮,熟软醉人的香味漫开,离核的金黄的剖面被分割成一个个小方块。
克莉丝又补充:“下次晚回家的话,我会找人帮忙捎话回来的。”
凯瑟琳用力点头。
将芒果如同刺猬一样展开,最后剃掉了果肉和果皮的连接,所有芒果丁就欢快跳进了骨瓷碗里,芬芳淋漓。
正好看到纳什走过来,爱德蒙起身,接过文件,将那碗芒果顺手推给克莉丝。
一顿大餐就能拐走的人果然弯了眼睛。
玛丽开始觉得撑了。
怀疑是因为自己挑明,这两个人才相处得越发目中无人,不想再任由凯瑟琳助长他们俩,当天晚餐,玛丽坐在了他们中间的位置。
她选择了先发制人。
“你们为什么不坐在一起了?”
克莉丝沉默了一会,“因为我们想保持朋友之间的适当距离?”
结果因为物理距离拉开,就心安理得放任心理距离的缩短吗。
因为过分认真的表情,玛丽开始怀疑她弟是不是在说一个英式冷笑话,反正伯爵是被逗笑了,甚至用一种让她非常不想被波及的柔软目光看向首席座位。
玛丽干巴巴扯出一个笑:“总之,我是不会帮你们捎话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姐果然很安静,就像一座高墙沉默屹立在两个人之间,阻碍隔绝。
莉迪亚在心里头一次给书呆子叫了声好。
这次却是克莉丝先说了话。
因为被送过好几次生日礼物,拿到爱德蒙的户籍资料原件,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生日后,克莉丝就盘算着替他私下过一次。
结果在圣诞节时他就察觉到,还认真拒绝了。
“水手唐泰斯已经死了。”爱德蒙平静说,“如果非要庆祝,我更喜欢我越狱获得新生的那天。”
克莉丝回忆了一下,基督山伯爵护照上的生日确实是那一天。
……也是他们相遇的日子。
她用力拍扁在心里撒欢乱跑、嘴里还叫嚷着“四周年纪念”的小肥鹿,看着盘子轻声说:“你明晚有时间吗?”
玛丽一愣,刚要回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