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始翻那份文件。
国王那些话其实很普通,她听过更渣更无耻的宣言,也没那么一点就zhà,会借这个由头起身离开,是因为看见里德侯爵和影子内阁的人在一块。
影子内阁基本照搬内阁,由没有获胜的那个党派组建,下次选举获胜,那么这个班子可以直接上位,给现在的内阁“找黑料”,在议会辩论里花式唱反调。
两大“男团”日常互掐,就算有私jiāo,也不可能和好几个扎堆一起。
克莉丝也没傻到给国王打小报告,下院是选举产生,上院才由国王任命贵族担任,大家互不干扰,他的艺术家脑子肯定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过去习惯使然,眼皮子底下冒出的线索,不想法子弄到手,她实在不甘心。
克莉丝很快连那点不确定都抹去了。
最近不管部长在忙爱尔兰事务,他自己甚少做功课,反正有一大帮手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们,她一个南方人因此不得已恶补了一大堆爱尔兰历史和民俗。
这份文件恰好和爱尔兰相关。
内容很寻常,至少不会让对方因为遗失就大肆搜寻,毕竟爱尔兰本来就是两派摆在明面上博弈和互相攻击的武器,说不上重要,根本就不是那种需要拿到台下去yin谋的话题,难怪她这么容易就能得手。
里德侯爵和那边往来,上司又恰好在忙爱尔兰相关,就不能不让人多想。
她只是给政府打工的事务官,但是以部长的甩锅xing格,他真被里德侯爵算计,自己肯定也讨不到好。
克莉丝一瞬间怀疑老师是让她学习部长的万事不cāo心,这样就会有一堆人上赶着给自己办事了。
又重新翻阅了一遍文件记下,走到壁炉边全部引燃,拿火钳拨弄着完全没有残余了,克莉丝才收拾着吹灭了蜡烛。
第二天一早,彻夜未眠的人听到异常的喧闹,走进了联排别墅共同的院中。
爱德蒙看着收拾整备的马车,惊讶问:“你要出远门?”
克莉丝点头,“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要出发去爱尔兰办些事。”
这个行程前一段时间就在计划,本来定在下周,结果今天临时通知出发,可能还要跟着货运火车走一段路程。
联系昨天的文件,克莉丝忍不住猜测,毕竟能和里德侯爵打擂台,她的上司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傻。
想到这里,她又慎重道:“我不在时,姐姐们都会住在二姐夫家里,不会打扰你的清净。不过我也想请你代为照看我家。我想你应该已经很熟悉纳什了?不论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他。”
连这时候还不忘调侃,爱德蒙失笑,听到最后一句,意识到她是在防范“仇人”基督山伯爵的到来,表情又凝住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