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两个月少去几趟舞会。
克莉丝突然发现,自己过去喜欢把什么都留出空余时间,最好提前计划好一切,然后从容应对,现在对老师这种猝不及防的周期压缩竟然也习惯了,甚至开始享受赶鸭子上架后充实到忙碌的生活。
果然是被坑过太多次,所以她已经锻炼出来了吗。
得到她的肯定答复,费尔德侯爵便拿出一张纸,非常顺手就把她要考的科目都列出来了。
他老人家回国后这么多事务,连自己的课程都记得这么清楚,克莉丝大为感动,结果下一秒就听得他说:
“这么看,你的法国史最有可能挂科。”
克莉丝:“……”
费尔德并没有给她反驳机会,接着道:“我上次去你的租处,注意到你在看科明尼斯的《回忆录》。”
她点头。
老师端起茶杯,富有深意说:“他是个不错的法国外jiāo家,所著的史料也很有研究价值,你记得好好参考一下。”
没想到还能遇到一次透题加划重点,克莉丝吃惊看他。
“你还记得我怎么教你读史的吧?”
“记得。因为历史是由后人书写的,而人本来就是复杂矛盾的混合体,没有人能彻底还原真实模样,其中不免带有个人色彩或者集体价值。对一个事件,要综合多方文献对比,考虑里面的利害关系和人物动机,要始终保持怀疑。”
“接下来的日子里,把这些暂时忘掉。”
“啊?”
“教你这样读,是为了培养你的看事习惯,独立思考,永远保持冷静,但是这不太适合应试。”
“考虑到你是个喜欢有始有终的人,我才建议你结业,不然我会让你直接肄业的,因为让你入学的真正教学目的,我已经达到了。”
虽然知道老师并不迂腐,对他来说做一件事情更重要的是目的和结果,克莉丝还是呆了一会。
她终于反应过来。
在意大利时,老师或许是临时得到消息,文件太多,来不及撤走,但是她的行李一直都不多,如果他提前说,自己是可以收拾好的。
当时让巴特先生匆匆忙忙去通知自己,除了甩开这位耿直的随侍,更好处理维也纳事务,还可以顺便让自己和来接手房子的使馆人员接触。
“……您那时候就计划让我进辩论社了。”
费尔德侯爵笑了,“我提醒过你,‘和有趣的团体结jiāo’。”
联系起回国后经历的一切,克莉丝顿时看清了她和老师之间的差距,“还有什么是您算不到的?”
新任掌玺大臣笑了:“不要把我看得太厉害,塞西尔。”
“因为你的成长已经超出我的计算了。”
克莉丝眨眼,听到他夸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么着急让你毕业,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