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棋子,我还要夸你小心谨慎,是个做情报的好料子。你已经走上了这样坦坦dàngdàng的路,为什么还要考虑过头、畏畏缩缩。”
克莉丝:“即使是坦坦dàngdàng的路,也危险丛生吧,一旦发现我过去做的事,就会成为政敌的把柄,我不想冒风险。”
费尔德侯爵看她,突然笑出声来,“我教过你的,切忌狡辩。因为狡辩是一个不断在破洞上层层叠叠打补丁的过程,随便其中哪一层被人发现不对,就会全部撕下来,让自己更狼狈。
“小子,你不只是担心被人发现灰色过去,还有你那个小秘密吧。”
克莉丝一时间手脚冰凉。
即使是她这样已经得到信任的人,他都能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不对来,自己未来要打jiāo道的那些政客,说不定各个都是这样缜密细心。
——所以,她是主动走进了一个最容易被发现身份的领域。
下一秒,她的头顶被轻轻拍了拍,隔着手套,发出细细的声响。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哎,每次被戳到这一点时,好像要大难临头了一样。”
——因为一旦被发现女扮男装,就真的大难临头了。
“你忘记我们的绅士协定了?”
“只要你有胆量,我就敢信你。只要你能瞒住所有人,那么这个秘密就是不存在的,而你的伪装就是事实。”
注意到面前的人回过神,费尔德才戏谑说:“你看着挺机灵的,现在才开始知道怕,是不是反应太迟缓了一点。”
“当初在罗马,你可不是这样的。那个秘密如果这样牵绊你,让你畏手畏脚,不如你就屈服于它,回去过安安顺顺当一辈子乡绅好了。”
克莉丝终于提起劲回瞪过去:“我才不吃激将法。”
“再说了,您教了我这么多,花了这些精力教导我,压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我走。”
费尔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现在即使他对弟子心软,他那群同僚都不可能放人了。
“不过你的担忧,也确实是我见到很多小家伙有过的想法,只是他们出生于政治世家,长大后自己就可以体会到了,所以我忘了给你上这堂入门课。”
“这是老生常谈,也是那些戏剧里最喜欢渲染的刻板印象,认为宫廷朝堂,就是充满了勾心斗角,说起农村,就是如何地淳朴无邪。不过说白了,争权夺利哪里没有呢?你在乡村、在家里就没感受过吗?
“看一个人,不要用他属于什么群体、地域或者阶层来区分,而是看他的才智xing格和善恶观念。
“穷山恶水里,没有受过太多教化的人,在表现恶意时,更加原始血腥,做出的反应使人胆寒;所有教士也不一定都是好人,法衣下只是一个血肉之躯,他们和普通人的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