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少女似乎看呆了,一会才红着脸说:“我叫贝波。”
她似乎想凑近看看,下一刻,面前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出鞘声,英国人手杖中的细长剑刺过来,精准划破了那条农家布裙。
长裙下,是一条别着qiāng的长裤。
看着这位伪装还不够成熟的变装后辈,克莉丝平静道:“要不要试试是你的qiāng快,还是我的剑杖快一些?”
扮作少女的是一个不过十三岁的男孩,看上去入伙不太久,qiāng还拿得不够稳,很快就全都招了。
“最近道上都在传,罗马来了一个阿拉伯财主,不仅挥霍无度,身边还只跟了一个黑奴,所以我们早就盯上这个肥羊了。”
“我们买通了一个厨师,打听到你们最后下船的地点,于是先埋伏在那里,我负责确定他今天到底宴请了多少人。”
克莉丝:“……”
她原来那么能吃吗。
“你们的头儿叫什么?”
“路易吉·万帕。”
“所以你们会把,”说到这里克莉丝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萨科纳的真名到底是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曾经的逃犯,未来的伯爵,干脆道,“我的朋友带去哪?”
“圣塞巴斯蒂安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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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蒙唐泰斯静静走在强盗队伍的中间。
男人面上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不少,黑色长袍收束得身形颀长劲健,即便是暖色的火光也无法消融他冷色的皮肤,加上用发带收束了微鬈的乌黑长发,贵气不凡,即便被包围也从容不迫,显示出一种远远超出其他人的优越。
这在他们的头领身上也没见过。
因此,在对方愠怒说“放我的客人离开,我和你们走”后,他们下意识遵从了,之后,即使这个人步履像是在散步一样,强盗们也莫名保持默契没有出声催促,仿佛农夫见到大人物出巡,甚至恭恭敬敬请这位富豪上了马车。
离开河岸,马车穿过一片荒野,驶上亚壁古道,没过多久,圣塞巴斯蒂安陵墓缓缓出现在眼前。
圣塞巴斯蒂安是古罗马禁卫军队长,因为基督教徒的身份,被罗马皇帝戴克里先迫害而死。
不过画家和世人似乎更热衷那些带有感情色彩的传说。他们都说,高卢国王爱上了这位俊美年轻的近卫队长,愿意用半壁江山讨他喜欢,美男子却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宁死不肯违背教义、屈从国王,最后被乱箭shè死。
法利亚神甫内心广博,什么事物都能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讲到这一段时,他并没有刻意回避,从宗教和艺术两个方面讲述给唐泰斯听。
爱德蒙被引着走进陵墓,地下通道的两边都点着火把,每隔百步就有驻岗的哨兵,墓室内很昏暗,他却能清晰看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