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婳借着月光打量来人,心中暗道一声“好相貌”。秦钟身材劲硕挺拔,五官硬朗如刀削斧劈,高挺笔直的鼻梁,目若寒星。秦钟整个人好似一把利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你要问什么便问吧!”薛婳点点头,并没有邀请秦钟去屋里的意思。潜台词便是,有话快说。
然而此后数天,薛婳无比想打死此刻的自己,怎么就脑子抽风答应了秦钟的要求。
这个秦钟就是个剑痴,在薛婳回答了他的几个疑问之后,看着薛婳的眼神简直就像饿了几天的人看见了满桌子大餐,眼睛都放光了!之后有薛婳的地方就有秦钟,堂堂剑阁天才剑修,简直变成了薛婳的腿部挂件。
薛婳感觉最近好多女弟子看她的眼神颇为不善。现在,薛婳也知道了,这个秦钟乃是剑阁数一数二的种子选手,在修真界年轻一辈中,享有盛名。这秦钟年仅三十岁便结出了剑心,是他以筑基后期的修为,可以越级斩杀金丹初期修士。
可以说秦钟在他这一辈的修士中的地位,可爱如我跟宁阳真君不相上下。好多女修仰慕着这位实力强大的剑修。可惜,这位也是个不开窍的,不知伤了多少女修的心。而现在这样一个人,居然每天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女修的后面,眼里心里都是她,怎么不令人愤恨!
这种诡异的情形,在大比的时候爆发了。
第七 章冰山师父(6)
薛婳浑身湿透,气喘吁吁地下了看台。这几天,薛婳的对手但凡是女修,就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虽然薛婳都凭借着深厚的功底赢了对方,但体力消耗极大。
还好薛婳得了剑阁石碑的传承,在大比中,这些难缠的对手都成了磨刀石,令薛婳的实力突飞猛进。若说之前,薛婳还对自己能否进入前三名内心打鼓,现在却是信心满满了。
身体疲惫,但内心充实的薛婳推开自己的房门后便惊呆了。
“师父?”薛婳只见自己的仙人师父端坐于屋内,正在喝茶。冰雪般的容貌,令室内蓬荜生辉。
“回来了?过来!”宁阳真君放下茶杯,声音一如既往,冷若冰泉!
“师父怎么来了?”薛婳老老实实来到宁阳真君近前。
“听说,你最近跟剑阁的一名修士走的很近?”宁阳真君状似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袍袖。
“回禀师父,只是单纯的切磋技艺。”薛婳解释道。然而她哪里知道,她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宁阳真君脸色立时便冷了下来。
三年前,陆衍因纠结于对徒儿的情感而闭关。陆衍修炼的虽然不是无情道,但他清心寡欲惯了,突然出现了不可掌控的事情,他下意识地便选择了镇压。
然而情之一物,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陆衍越是镇压,对薛婳的情感便反弹得越厉害。那一日的画面深深刻在了陆衍心底,越拔越深。
甚至到后来,陆衍差点儿走火入魔。直到此刻,陆衍才终于正视起自己对薛婳的恋慕。
他扪心自问,可在意外人的看法?他自嘲一下,宁阳真君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他再问,可是没有勇气追求薛婳?这次更是冷哼出声,他陆衍想要的,还没什么得不到的。
陆衍是个行动派,说通了自己,确定了心意,便不再迟疑,立刻出关。
然而,陆衍满腔热情,在出关后才得知,薛婳去剑阁参加门派大比去了。陆衍马上跟门派知会了一声,马不停蹄,赶到剑阁。
可是到了剑阁,宁阳真君还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徒儿,便被一些风言风语糟了心,捅了刀。
宁阳真君甚至特别幼稚地,去偷偷看了秦钟一眼。性格太冷,样貌太招风,修为太差……总之,各种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找毛病。
但是陷入爱情中的人啊,都有个通病,总怕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患得患失,没了以往的自信。这一点,就连一向冷漠自持的宁阳真君也不能免俗。
陆衍在心里琢磨,婳儿会不会嫌他太老?他平时不善言笑,婳儿可会觉得他没有情趣?这么一想便如坐针毡起来。这才风一样卷到了薛婳的房间,哪知道扑了个空,只能焦虑地等着薛婳回来。
其实薛婳的回答本来并无不妥。怎奈,宁阳真君这会儿犯了小心眼儿,觉得他连名字都没说,薛婳就知道是谁,肯定心中有鬼!
这么一想,宁阳真君哪里还坐的住?一把将站在面前的薛婳拽到了怀中。
第八章 冰山师父(7)(h)
“师父?!”薛婳被宁阳真君禁锢在怀中,惊呼出声。
“婳儿可是觉得为师比不上他?”陆衍站起身形,打横抱起薛婳进了内室。
“师父,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薛婳扭身挣扎,陆衍的怒火与欲火更盛,施了个禁锢术,薛婳便动弹不得。
“今日,为师便让你绝了这念想!”陆衍言罢,撕开了薛婳的衣襟,一对沉甸甸的乳儿便跳了出来。
“啊,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婳儿哪里做错了?”薛婳不能动,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衍为所欲为。这让她委屈极了,一双大眼含泪望着陆衍。
陆衍被她这么一眼,顿觉心虚。发涨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为师问你,你可愿与我结成道侣?”宁阳真君强压下怒火,面无表情地求婚。
“啊?”薛婳被问傻了,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可愿嫁给我?”宁阳真君紧紧盯着薛婳,又问了一遍。
“这,师父……”薛婳这回听清了,确定不是幻觉,可是也无法马上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敢想过。
“怎么,这还要犹豫吗?”陆衍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强的伤害,内心开始烦躁。他难道比不上那个小白脸儿?
“不是,婳儿从来没有想过……”薛婳实话实说。
“那就现在想!”陆衍觉得他这辈子的脸皮都丢光了。
这种情况下,薛婳哪里能好好思考,想了半天,只能说:“师父,我不知道。”
“你!那为师问你”,陆衍再次把火气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