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至少一条人命没伤,这可都是功德,你就照我话这么跟官家说,他肯定会答应。”
他都拿官家出来做保证了,张叔夜还能说什么,只能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位素来都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不把大宋律法放在眼里,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点都不奇怪。
徐子桢似乎也觉得有点为难张叔夜了,补充道:“我就把他们拉走,他们的家眷还在你这儿押着,要是立功回来再放,你看如何?”
张叔夜大概明白了徐子桢是怎么想的了,这次围剿兀术大军须得投入大量兵力,而经过这几年大宋与金国两方联手之下不断将兀术bi迫得往西而去,他那十几万大军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本来就日子不好过,现在要跟他来最终决战,他们肯定是玩命了,这时候的宋军但凡意志与斗志差点意思都可能会出岔子,而眼前这八万叛军则不同,徐子桢既然开口为他们求情找一个最后的机会,他们肯定会用心用命,如此这般,以他们为尖刀顶在前头先上,士气可用,还能多几万人马更保大事可成。
想明白了这事的背后原因,张叔夜也就不再纠结了,反正以徐子桢和官家的关系就让他自己说去,自己最多跟个风做个帮衬就是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张叔夜点头应了下来,挥手让人将眼前的叛将们先带下去,不过吩咐了不许为难他们,毕竟就要靠他们为主力去和兀术打仗了,然后老头一把搂着徐子桢的肩道,“走,几年没见你小子,进城喝几杯去,看我今天不灌倒你。”
徐子桢一瞪眼:“谁怕谁,走!”
众叛将听得张叔夜应了下来,生机已经是找到了,他们也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苗傅紧抿着嘴唇,眼神复杂的看着徐子桢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刘正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当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时明白大势已去,只能长叹了一声,彻底死了心。
云家众子弟分了几个出来随在徐子桢身旁护卫,其他人留在原地和张叔夜的人马jiāo接,徐子桢和张叔夜勾肩搭背往城里走去,身后众官兵看得好笑,一惯冷口冷脸的张大人也有这么逗趣的一面,风中传来二人越来越远的jiāo谈声。
“你刚跟他们说你带了多少神武大pào来?我怎么没见?”
“我都几年没回来了,上哪儿找神武大pào去?兵不厌诈懂不懂,亏你还是个带兵的。”
“嘿!你小子……对了,那些云家小子怎么管你叫家主了?”
“我老婆娘家给的陪嫁,以后算我的人了,不叫我家主叫什么?”
“怎么不陪点丫鬟,给这么一帮爷们?”
“我老丈人说我老婆太多,就不给我家里再添女的了……你管得着么?”
“哈哈哈!”
……
徐子桢回到了华yin,去时匆匆,归时也匆匆,不过这次应天府之行很圆满,让他松了一大口气,至少收复了那么多人马,居然没死人,这就是好事。
城内街道上还是很冷清,许多店铺甚至都已经关闭了,徐子桢一路悄悄的回到那个破败的宅子,林芝和苏三还有宝儿都已经到了,陆薄言正和他们说着什么。
林芝先扑了过来撒了通娇,然后乖巧地给他打了水洗脸,徐子桢只觉心里暖暖的,这个妹妹没白认。
“外边怎么这么冷清?金兵扫dàng了?”徐子桢一边擦脸一边问道。
陆薄言笑了:“始作俑者便是家主你,你自己竟然不知?”
徐子桢的手顿了一下,愕然道:“我干什么了?”
林芝chā嘴道:“就是你让各地贴的告示啊,现在关中百姓都知道兀术是叛军,宋金两国已经准备收拾他了,百姓老实归老实,可其实都贼精贼精的,都早早的把能藏的都藏了,能逃的都逃了,所以现在你看街上的粮米铺子都关了。”
徐子桢愣了片刻后不由得失笑,本来贴告示那事他就是想给兀术添点恶心而已,没想到误打误撞有了这个结果,可想而知当大军压境时兀术搞不到粮食该怎么头痛,饭都没得吃了这仗还怎么打?
陆薄言忽然问道:“家主,听说你又带了人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