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院内是被叛军把持着,徐子桢看来只是孤身一人前来……
“徐大先生!”
“徐大先生!”
“徐典学使!”
这里是应天书院,而徐子桢是这里的传说,是这里无可替代的偶像,每个学子都在高声跟他打着招呼,而徐子桢则脚下不停,穿过人群径直朝那军官走来,边走边笑眯眯地对每个人招手示意。
砰!
那个军官猛的站起身来,连坐的椅子被撞翻也没顾,他死死地盯着徐子桢,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他身边那几人以及院内四周分布的军士也同样拔刀在手,虎视眈眈无紧张地看着徐子桢。
徐子桢却只作未见,不紧不慢走到跟前,停在了地那个血淋淋的身体旁边,探了探脖颈,还活着,托起脑袋看了一眼,是个年轻的面孔,看穿着打扮应该也是这学院的学子,只是他不认识。
“这是谁?怎么打成这样?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徐子桢不起身,这么托着那学子,抬眼问道。
那军官已经很快收拾起了慌乱,冷笑道:“这又与你何干?”
“你耳朵没聋吧?没听到他们叫我什么?我是书院典学使,你把我的学生打成这样,我凭什么不能要个jiāo代?”徐子桢将那学子轻轻放下,站起身来盯着他的眼睛。
那军官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他没见过徐子桢,没打过jiāo道,但是关于徐子桢的传说他是听过太多太多了,有时候传说的力量是巨大的,三人都能成虎,更何况全天下的茶馆酒楼都把徐子桢的故事编成了书在说,在流传,他已不是虎那么简单,而是成了神,一个还活着成传说的神。
徐子桢忽然厉喝一声:“说话!哑巴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动老子的学生?”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凝滞了起来,徐子桢号称两府战神,手下亡魂无数,平时看着随和无害,但只这一瞪眼的模样,似有一股杀气聚集了起来,要是一般人还好些,可那军官是过战场的,对杀气这东西格外敏感,此时竟被徐子桢这一声厉喝惊得心一颤。
这一幕落在那些学子眼却是另一番景象,他们只看见刚才还威风十足的军官,居然被自家先生一声喝骂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只站在那里惶惶然不知所措,他们的心里别提多兴奋多激动了。
解气!太解气了!这是徐大先生,这是咱们书院的徐大先生!
两个学子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道:“先生,这是我内院学子,名叫高天胜,为人素来秉直忠正,今日这位大人闯入我书院,说要见识我书院社日,高兄斥之,言明书院乃清静修学之地,乱党叛军不得妄入,他便二话不说下了狠手,将高兄杖责至此。”
高天胜?
徐子桢的目光又回向地趴着那个血淋淋的学子身,回手招了招:“把他抬下去,让护理系治理一下。”
那军官这时才回过神来,只觉自己刚才不小心落了气势,顿时大怒道:“你敢!”
第1079章:我是在威胁你
这一吼多少有点色厉内荏的味道,就连四周那几十名叛军也都只是紧张的拿着刀qiāng死死盯着这里,却没一个人上前来,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这么些年徐子桢声名在外,不光是金兵怕他,大宋的兵也怕,或者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徐子桢霍然回头“这是应天书院,是老子的地盘,你说老子敢不敢?滚!”
这是个硬骨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面对叛军也敢挺身而出呵斥,这份骨气和担当倒真让人敬佩,若是大宋多些这样的年轻人,这个国家哪还会有历史上的那个“弱宋”之称?
“你……!”那军官勃然大怒,脸面被徐子桢打得半分不存,有心要发作,却顾忌着徐子桢,他手下的神机营太可怕,现在虽然只是徐子桢一个人,谁知道那些马贼是不是就埋伏在左近,他不敢赌。
不过他心里有着计较,趁徐子桢看向被抬出的高天胜时,他悄悄对远处使了个眼色,那里有个军士借着人群掩护不着痕迹地溜了出去。
明lun堂外暂时变得很安静,几个学子将高天胜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