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帝完颜吴乞买又没子嗣,说自己是大金国第一少爷都没错。
可是徐子桢,是因为他的出现,父亲的所有计划全都被彻底打乱,好好的局面一下子翻了盘,父亲被徐子桢杀了,自己要不是机灵也同样落个身死的结果。
苦等了这么几年,终于等到了今天,虽然这些年四王子的处境不算好,但是他们并不急,失去的那些地盘不打紧,只要打下成都府,整个大宋的南路暴露在了眼前,等于是一块肥美鲜嫩的肉摆在盘子里,任他们享用了。
褒城关到手,等于大事成了一半,补托虽然被什么伏兵拖住了还驻守在后方,但是他已经传书给了四王子,大军不日将开至,到时候区区兴元府哪还能挡得住四王子的大军,再往后便是势如破竹取下成都。
赤奴儿早揣摩出了兀术的心思,被金国断了后路又如何,他根本不在意,只待取了成都奠定了基础,他必然诏告天下登基为帝,以丰腴富饶的川蜀之地为根本,成千秋万载之大业,到时候他赤奴儿身为开国之臣,还能少得了荣华富贵?
一幅幅梦想的画卷展开在了眼前,赤奴儿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浓浓的期待之情涌心头,仿佛徐子桢已被他斩于刀下,这份天大的功劳在手,谁能与他肩?
兴元府,守备府。
今天府很热闹,来了很多人,为首的是一个儒雅带着几分英气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徐子桢多年前在雍爷的状元阁结识,如今贵为四川宣抚使的吴玠。
“徐兄,枉我一直当你为知jiāo,你可真是对得起我。”
吴玠一开口给徐子桢扣了个大帽子,不过虽然话是抱怨的意思,脸却没什么不开心。
徐子桢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初自己逃离大宋时,天下人都以为他卖国卖主,为金人出计掳走二帝,又指示张邦昌大开城门迎金人入汴京,可以说当时全天下人都把徐子桢看做是从古到今第一jiān贼了。
如今的徐子桢虽然还没正式出面解释,但是他的不少知jiāo好友都已明白了他当年的苦心,如吴玠是,所以他一来开口埋怨,不是为别的,只为徐子桢瞒了他这么久,害他当初还无担心,至于徐子桢是不是jiān贼,他倒是从没怀疑过。
徐子桢笑着搂过他肩膀:“兄弟也是没办法,这局布了那么久,万一走漏风声功亏一篑了,话不多说,今天我好好跟吴兄赔罪,走,酒都摆好了。”
两人相识于微末时,虽不曾时常相处,但那份jiāo情却是真切的,于是几杯酒下肚连当初那一点点埋怨都没了。
酒桌没有别人,只有宝儿陪在一旁倒酒,连刘光世都没在,酒至半酣时徐子桢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哈哈,我知道,徐兄你哪是这么肯吃亏的人。” 吴玠拍着桌子大笑,然后笑容一收,肃然道,“不知小弟有何效劳之处,徐兄但讲无妨。”
徐子桢笑道:“那个什么呼什烈补托打的是成都的主意,而你是守成都的,与其坐等他打门来,何不咱们先一步把他给灭了?”
吴玠挪了挪椅子坐近了些,说道:“愿闻其详。”
徐子桢用手蘸着酒水,在桌画画点点了起来。
“不出意外今晚见分晓,咱们这么来……”
……
夜渐渐深了,一轮明月当空高挂,褒城关外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两声野狗的呜咽。
褒城关城头依然在严密戒备,火把遍chā,弄得光亮如昼,值夜的军士不时来回梭巡,没办法,补托的五万人马到现在还驻守原地没过来,据说他们还没找到那几路伏兵的踪影,但是又每天能发现些蛛丝马迹,证明在他们四周是有宋军的。
所以赤奴儿不敢怠慢,只得强打起精神继续守在这里,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徐子桢这时候带兵杀回来,他顶不住撤,和徐子桢对阵他是真没信心,被打怕了的,反正一个褒城关而已,不要不要,等补托到了再抢回来是。
徐子桢素来喜欢兵制胜,所以越到晚赤奴儿越不敢松懈,这几天他是吃足了苦头,白天不能睡,晚不敢睡,夜半三更的时候他还披着甲在城头视察着,是防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