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粘没喝愣了一下,兀术肯帮他脱罪?他能有这么好心?他不信归不信,但说实话确实心动了,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不知四王子有何妙计?”
“妙不妙先不好说,不过若要做成此事,还要请右帅先帮我个忙。”
“但讲无妨。”
兀术轻摇折扇笑吟吟地道:“我想,借右帅大军一用。”
“你!四王子,你还真是好大的胃口,我看开海口的不是徐子桢,而是你吧?”粘没喝猛的站起,怒容满面。
“我说借自然只是真的借,右帅切莫着急。”兀术不慌不忙,依旧笑吟吟地道,“我且问你,即便应天府未破,但若是你将徐子桢擒获,押送会宁府,那……圣上是会罚你还是赏你呢?”
粘没喝闻言不由得愣了,但很快回过神来,冷笑道:“莫非四王子有办法?不说徐子桢如今身边良将猛士如云,就是他日日呆在应天府不出来,你又如何擒他?难道你还有办法诱他出城?”
兀术微微一笑:“徐子桢狡猾如狐,要诱他出城没那么容易,不过……若是他被赶出应天府呢?”
“你是说……”粘没喝瞳孔一缩,但随即摇头道,“他乃赵构心腹,天下谁人不知?要让他被赶,除非赵构与他反目成仇,这怕是比骗他出城更难。”
“非也非也。”兀术笑得很从容,显得胸有成竹,但眼中却闪过一抹高深莫测,“我已有计在此,但第一步,右帅须将大军借我。”
粘没喝沉默了,他对那个借字嗤之以鼻,兀术不会真有那么好心纯粹为了帮他,但是他又对兀术所说的那个计动心了。
擒获徐子桢,押送上京会宁府……
兀术依然面带微笑静静等着,并不催促。
不知过了多久,粘没喝猛的一拍桌子,咬着牙道:“好,我便应了你!”
……
金兵退了,徐子桢成亲了,应天府回归到了平静的生活中,但只平静了两天,就被一件事又引bào了。
这件事不是别的,正是徐子桢主张开办,且由赵构亲笔题字的报纸——《新宋报》。
无论是当朝官员还是城中百姓,每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格式的东西,两开面的大版面纸张,上边用花纹格出一个个小块,每个小块里各有一篇文章或是诗词或是当下时鲜事,而在第一版则是一篇犀利的ji'qin澎湃的文章,论的是此次应天府守卫战的大胜,及当今大宋国势该如何发展。
说实话,这样的东西放在之前绝对是大不敬的,没人敢当众评论国事,可是这次却不一样,因为这篇文章的题目就是当今官家所写——《大宋,一条沉睡中的巨龙已在苏醒!》
这个标题简直就是大白话,让诸多读书人都嗤笑不已,要不是下边盖着官家的章,谁都不相信这是官家写的,但是再看下去,就没人笑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篇文章让人看得简直血脉贲张。
通篇两千多字,简单描述了这次应天府大战的情况,然后忽然转折,改为评论大宋国力军力,再之后语气变为痛心疾首,泱泱大宋,国力兵力不知几倍于金,竟被欺辱多年,甚至国土被夺,险些江山易主,这一桩桩一件件屈辱并非不能得报,大宋也非没有忠臣良将,而要的只是全国上下团结一心,到时莫说区区女真,便是周边诸国也无人敢犯我大宋天威。
这篇文章里用一组数字做了说明,比如此战中金军折损了四万余人,被俘数千,而大宋将士则仅仅阵亡五百多,伤不过三千。
其实这数字有很大的水分,金军根本没死那么多人,而宋军将士也不止阵亡了这些,只不过这篇文章里玩了个文字游戏,金军的四万多是连死带伤的,而宋军这方的五百是应天府和韩世忠麾下的将士,也就是说双qiāng寨的山贼和吐蕃大夏的人还有神机营都没算。
不过百姓们是不知道的,这篇文章让他们激动不已,谁会去追究其中的真假?
这份报纸上另有其他大家发表的文章,如应天书院蒋院长发表了一篇如今应天书院景象的美文,按徐子桢的说法其实就是篇招生简章,而顾易夫子则发表了一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