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狗,谁让你们把他们全灭的?”
学子们的得意顿时收了起来,面面相觑不敢作声,一个个低下了头去,确实,刚才放得太兴奋,把徐子桢的嘱咐忘了。
徐子桢恨恨地继续骂道:“金人本来或许会被吓跑,现在倒好,火气被你们给打出来了,接下来就该大军压上了,你们这几十号人上去顶着么?当兵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服从!你们服从啥玩意了?”
城头又恢复了沉寂,理工系所有人都低沉着头不敢吭声,守城宋军听徐子桢这么分析也开始担忧起来,赵构也似惊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下来,开口解围道:“好了子桢,少年血xing,这也怪不得他们,金人来便来吧,我全城军民迎着就是了。”
徐子桢张了张嘴还待要说,高璞君急在旁边给他使了个眼色,徐子桢瞬间醒悟,赶紧恢复了冷静,说道:“七爷说得是,是我xing急了。”说完再不骂那些学子,看向了城外,刚才的火气就此不见了。
燕赵见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地说道:“小徐你说金人扑上来?这不是还在那儿杵着没动么?”
徐子桢还没开口,赵构先笑道:“那是兀术在等他那两路奇兵的消息,若能从那两边破城,他就要动了,现在一是在等着,二是在吊着我们的注意罢了,殊不知此时他那两路已该是凶多吉少了。”
武守备也笑道:“那是自然,开平王爷智勇双全,张大人也是威名在外,些许金兵还不手到擒来?”
徐子桢咧了咧嘴算是陪着笑了一下,没说话,但是心里在盘算了起来,眼看就要过年了,靖康之难也差不多要发生了,可是究竟是哪一天他实在吃不准。
他在沉思,兀术也在沉思着,城下的惨剧他亲眼目睹,徐子桢的新式火器简直让他不敢相信,倒不是说威力大得让他害怕,而是这几件火器分明就是照着他的攻城器械他的攻城习惯量身打造的,简直就是完克。
金兵已经sāo动了起来,他们不是害怕,而是愤怒,长久以来他们习惯了胜利,甚至习惯了压倒xing的优势破城,可是今天在这里被打得这么难看,要不是严明的军纪约束着,这十万大军甚至都想立刻冲上前去扒了应天府的城墙了。
忽列儿也咬着牙强忍着怒,但他是先锋官,比一般军士更冷静,他看了看城头,低声问兀术道:“殿下,可要暂时退开些避其锋芒?”
兀术摇了摇头:“宋人又未出城迎战,避他甚么?传令下去,先等着。”
“末将遵令!”忽列儿应了一声传下将令,他懂兀术的意思,只要等那两路奇袭部队成功,就是他们报仇的时候了,到时内外夹击,区区一个应天府还不随手拿下?
兀术不急,徐子桢更不急,他知道兀术不会那么莽撞,反正这会儿先比耐心就是了,就在这时,城下忽然急冲上来一个人,穿着破烂褴褛的衣裳,看着象是个叫花子一般,另有一人跟他前后脚,也同时冲上城来,徐子桢一怔,因为后边那人他认识,是他天机营中的,在营中排行第八,是负责留守汴京打探消息的其中一个,可前一个是谁?
徐八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先站到了一旁,那叫花子似的汉子直冲到赵构面前,单膝跪倒,急声道:“殿下,大事不好,汴京大乱!”
赵构神色一紧,喝道:“何事慌乱?报。”
“是!”那汉子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开始朗声念了起来,才念两句徐子桢就忍不住快笑了,因为他报的正是金人索要的钱银数量,而这些东西徐十七比他早了不知多久就报来了。
赵构越听脸色越难看,这些钱银简直是天文数字,就算大宋最富庶时也不见得能一下子拿得出那么多来,何况是现在。
那汉子报完后就退了下去,倏忽即来倏忽则去,就象从没出现过似的,徐子桢也不奇怪,赵构不是草包,有点自己的情报网一点都不奇怪。
在场所有听到的人全都怒容满面,只有徐家所有人面不改色,赵构一转头看见,有点愕然道:“子桢你……你早已算到了么?”
“正是,而且我还算到应该不止这些。”徐子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