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了一下,想着问问颜玉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可是颜玉淙却已一言不发地收了碗回了出去。
“呃……”徐子桢一阵失望,只得无奈地又躺了回去,好好的机会没把握住,看来只能下一次了。
窗子开着,阳光从窗外照shè进来,暖洋洋很是舒服,徐子桢眯着眼睛看向窗外,蓝天白云,空气中满是悠闲放松的味道,可是徐子桢却放松不下来。
不知道琉璃他们安全撤退了没有,八百学府兵有没有损伤,兀术会不会又派追兵去追赶?
就这么躺了小半个时辰后,徐子桢忽然又坐了起来,动作大了些,牵扯得断骨处又是一阵剧痛,不过这暂时不重要,因为他汤喝多了,再不上茅房就得尿床上了。
颜玉淙不知去了哪里,徐子桢叫了两声没反应,只得自己慢慢爬起了床,咬着牙穿衣服穿鞋磨蹭着走出房门,扶着墙来到房后,随便找了个角落畅快淋漓地解决了生理问题,这才舒坦地抖了抖,系起裤子继续回屋去。
可是刚走没几步他忽然停住了,视线看向了旁边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屋门开着,一口大灶正对着门,这是厨房,大灶边正躺着一头野猪,獠牙半露,已经死了,只是野猪的左后腿没了,断腿处血迹仍在,显然刚宰了不多久。
徐子桢愣住了。
第746章:孩子是我的么?
一头野猪是刚死的还是死了几天,徐子桢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而眼前这头的断腿处鲜血还没完全凝固,显然是刚宰了没多久,徐子桢想起了刚才喝的那碗汤,肉香馥郁汤味鲜香,想来就是这头倒霉的野猪的腿肉所炖的。
徐子桢彻底被感动了,他已经暗中观察过,颜玉淙这里附近都没有别的人家,也就是说这头野猪是她一个人去猎来的,而且是为了徐子桢的伤势特地去猎的,一头成年野猪的攻击力绝非小可,而且颜玉淙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fu,为了他这个伤员去冒险,徐子桢又怎么能不感动。
“你在干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将徐子桢唤醒,徐子桢回头看去,却见颜玉淙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一只手中提了只母鸡,另一只手上则是一袋白面,显然这也是为徐子桢准备的。
徐子桢赶紧走上几步,说道:“你身子不方便,怎么还到处跑,也不知小心些……嘶!”他本想过去接过颜玉淙手里的东西,可情急之下走得快了些,顿时又牵扯到了痛处。
颜玉淙急忙丢下母鸡和面米分,身子一闪就来到徐子桢身边,将他一把扶住,皱眉冷冷地道:“我没那么娇贵,该小心的是你,不好好呆在屋里歇着,乱跑什么?”
徐子桢苦笑道:“我就想上个茅房。”
颜玉淙没再说话,扶着徐子桢回屋,母鸡和面米分就这么丢在了地上。
徐子桢也不再开口,身子半偎在颜玉淙的手臂上,慢慢走着,才走两步他的断骨就一阵剧痛,徐子桢轻哼一声,下意识地将左手揽在颜玉淙的腰上,以借一把力,颜玉淙的身体忽然一颤,却很快恢复了从容,并没有将他的手打开。
一股淡淡的体香钻入了徐子桢的鼻中,十分好闻,他对这味道很熟悉,思绪不由自主地又飘回了数月前他和颜玉淙共处一室的几个夜晚,这股香味在那几个夜晚已经印在了徐子桢的记忆之中,再难抹除。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慢慢走向那间屋子,徐子桢的脸上带着几分尴尬,颜玉淙依旧面无表情,可不知怎么的,她的耳根处却悄悄红了。
女人有体香,男人也有独特的体味,她和徐子桢的距离这么近,那股男子气息同样钻入了她的鼻中,而且徐子桢的手还揽在自己的腰上,手掌温暖而有力,于是她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几晚发生的事,虽然对她来说那是一辈子的屈辱,但是……颜玉淙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象自己想像中那么恨他。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也有些暧昧,徐子桢几次都想寻个话头和颜玉淙说说话,可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徐子桢终于回到了屋里,这一刻他忽然有种意犹未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