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桢已经充分领教到了黑拓的恐怖,那体力,那bào发力,绝对当得起这个第一的称号。
如果说在擂台上的黑拓很恐怖的话,那么在马背上的黑拓就简直是个shā're:n机器了,因为这是个马上战将,徐子桢根本不作考虑就急呼道:“快,退进山峪,别硬扛!”
燕赵二话不说呼哨一声,三队学府兵整齐划一地退到一起鱼贯进入山峪,鱼沉大师忽然一闪身掠到最前,手中抄着根抢来的长qiāng,徐子桢一眼瞥见不禁有些奇怪,这位高手和尚看着不象贪生怕死的,怎么跑这么快?
不对!
徐子桢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姚云鹤去哪儿了?
他和燕赵大野会合后一个激动就忘了,那个轻松从他手里救走兀术的卖国贼高手,刚才混乱之际他没留意,之后只顾着尽快撤退,却把这人给忘了,徐子桢心中一惊,这个山峪是他们撤退的唯一路线,虽说易守难攻,但是如果对方同样先一步到达这里给自己来个埋伏,那死的就是自己了,到时候前有黑拓和几百金骑,后有姚云鹤率领的一众江湖高手,自己和这些学府兵就成了肉夹馍中间的肉了。
徐子桢的背上忽然渗出了冷汗,如果这时候姚云鹤真的摸到他们身后,那就真的十死无生了。
就在这时,已进到山峪里的鱼沉大师猛的大喝一声,随即一阵密集的破空声传来,徐子桢根本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是强nu的声音,他的心猛的一沉,糟糕了。
事情果然变得糟糕了,三百学府兵和群雄顿时被阻在了山峪的口中,进不得退不得,位置变得尴尬无比,而黑拓却正率着那支快骑正bi近过来,离着这里不过百步之远了。
苏三抄起棍子冲了过来,头也不回地对徐子桢道:“把里边的王八蛋干死,这里我守!”
“你守个屁,那是骑兵!”徐子桢几乎快要暴走了,这妞疯了不成?难道她以为凭自己一个人就能挡住那百多个骑兵?难道她当自己是大野么?
对啊,大野?!徐子桢心中灵光一闪,当初在杏子堡外大野不是有过一次单人独骑拦住了数千夏兵么?直到现在这事他都没弄明白,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大野有办法。
大野和他极有默契,没等他念头转完已经出现在了他身边,憨憨一笑道:“小苏三回去,这里我来。”
苏三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大野不知什么时候把群雄手中抢来的长qiāng拿了过来,就这么用大手抓着,约莫有十几把的样子。
“好,小心!”苏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决定由大野来,她有自知之明,与其和骑兵对阵还不如进山把里头那些埋伏的干掉,早点能撤退才是真理。
大野不紧不慢地将手中长qiāng靠在身边,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气势汹汹杀来的骑兵,身后学府兵似乎已经和埋伏在山峪中的人jiāo起了手,但他却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只默默数着黑拓与他的距离。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就在还剩十步左右距离时,大野忽然身子一矮半蹲了下来,手中抄起一杆长qiāng甩了出去。
长qiāng夹杂着强劲的破空声飞了出去,噗嗤一声将最前头的一匹马的前胸扎了个通透,那匹战马顿时发出一声悲鸣,斜斜地摔了出去,马上的金兵不及跳开,被马压了个结实,顿时毙命。
大野手上不停,又是一杆长qiāng甩出,顿时又是一匹马了帐,紧接着又是一匹,再一匹,只眨眼功夫,冲在最前排的六匹战马全都横死当场,只剩下黑拓独自一人冲在最前端。
山峪口外的路面不宽,这六匹战马横死在路中顿时影响到了身后骑兵的速度,一阵慌乱之下竟真的缓了下来。
黑拓及时的勒停了胯下战马,他虽然勇猛但是脑子不笨,这个小山般的汉子敢独自一人据守山口,绝不是容易解决的人物,而且光看他的出手就知道厉害,一qiāng一个瞬间击毙六匹马,连带着压死六人,这准头,这力道绝不可小觑,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人偏偏不shè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便成了独自突前,万一自己没收住势冲到他身前,便会成了暂时的单挑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