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兀术的笔迹写的,而兀术的笔迹不正好有梁师成家里搜來的信作参考么。模仿几个字对秦大学士來说简直易如反掌。
至于那块金牌的來历就更简单了,徐子桢在送罗吉的那天“偶遇”莫景下和他的赤堂,一不小心灭了个干净,别说一个赤三的牌子,就是把整个赤堂的牌子都收集起來也沒什么难度。
徐子桢心情大好,一路上边走边跟苏三低声说着,苏三也终于明白石雪河死得有多窝囊,可还是有一件事想不通。
“可他家银子再多又与你何干。他又沒得罪你,官家也不会让他赔你什么吧。”
徐子桢神秘一笑:“我不用管,张邦昌会帮我拿的。”
苏三哪肯相信,只当徐子桢在逗她,她知道张邦昌在真定大营时被徐子桢忽悠过,可那老头好歹也是首相太宰,不至于傻到这份上吧。
徐子桢也不解释,带着苏三回了住处,朵琪卓玛一干人等都在,那几个搬银子的护卫却到现在还沒回來,可见徐子桢那一把面粉撒得水准有多高。
段琛一见他就兴高采烈地道:“徐兄,梁师成一案已判了,你猜怎么着。老贼倒是留了一命,被贬去彰化当节度副使了,不日便要启程。”
“彰化。嗯,看來我还是沒记错……”徐子桢摸着下巴喃喃地道。
众人大奇:“沒记错。”
“咳咳……我是说沒猜错,老王八蛋不会那么容易被砍头,最多就是个贬谪。”徐子桢说完暗中抹了把汗,好家伙,险些说漏嘴,他拉过地图假模假样的研究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记得六贼基本都是被贬谪的,沒一个当即砍脑袋,不过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个都不会放过,就象王黼那样,死也死得谁都找不到,梁师成当然也不能放过,曾经暗中指使要杀老子,何况老子还黑了他那么多金子银子……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那五个吐蕃护卫终于回來了,三辆牛车被装了个满满当当,车轱辘碾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声吱扭吱扭的声音,显然是到了承载的极限了,徐子桢让他们把三车货物拉进院子,然后屏退下人,将箱盖一个个打开,顿时满院金光流动,照得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朵琪卓玛等都是见过世面的,可也都被震惊得无法自己,徐子桢果然够黑,这一坑估计都不下五百万两银子,也不知雍爷宗泽到时怎么跟赵桓jiāo代。
苏三在当场就见过,总算还好些,可到了半夜时分又有两辆车悄悄來到,车夫沒有多话,只将车径直赶进了院子,和那三辆牛车并排,当车帘掀开时苏三愣住了,因为车里摆满了一口口箱子,打开看时里边同样都是晃眼的金银珠宝,而车夫在见到徐子桢时只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话。。
“相爷说石雪河家的钱财大抵就这么多,一分不缺全在这儿了。”
苏三到这时才知道徐子桢原來沒骗她,张邦昌真的把石雪河的钱送來了,可这一切太让人震惊了,惊得她张口结舌,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直到徐子桢拉着她进了一间空屋后才猛然惊醒。
“你……你想干嘛。”苏三下意识地捏起拳头挡在身前,俏脸上满是警惕之色。
徐子桢一个bào栗凿在她脑袋上,沒好气地道:“外头那么多人,你说我能干嘛。轻点声,给我办件事去。”
苏三哎哟一声捧住脑袋,疼是不怎么疼,就是太尴尬,假意揉了几下后问道:“办什么事。”
徐子桢勾了勾手指,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苏三的眼睛忽然一亮,脸上也挂起了兴奋之色。
第二天的早朝上,百官们惊闻了两个事情,一是石雪河已被斩,家产查沒,二是梁师成被贬至彰化节度副使,只是在昨夜于府中自缢身亡,想必从高位摔下后心理难以承受,才选择了这样的结局。
他们谁都不会想到,石雪河所谓的家产全都查沒到了徐子桢手中,梁师成也不是自缢,而是苏三趁夜潜入他府中帮了他一把,以她的力气挂个老太监上房梁太简单了。
可是满朝官员却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赵桓这个刚上任沒多久的皇帝要开始动手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