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守城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好商议的,这是我兄弟快成亲了,张大人在帮我张罗着呢,殿下来得正巧,说不得要留你一块儿喝顿喜酒。”
赵桓朗笑道:“哦?贤弟的兄弟便是孤的兄弟,这顿喜酒孤可是必定要喝的。”
众人又是一脸古怪,柳风随虽然身手高强,但终究是个白身,赵桓这位太子爷一点不犹豫就应了下来,而且看他那样子还很高兴,这又是哪门子的yào葫芦?
赵桓刚要抬脚,却象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说道:“对了贤弟,孤听闻你与小种相公颇有些jiāo情?”
徐子桢点头:“是关系不错,殿下怎么想起问这个?”
赵桓道:“哦,孤出京时梁师成奏了一本,已请我父皇下令谴人去将他拘回汴京,具体所为何事孤却不知。”
徐子桢一怔,随即勃然大怒:“我干他梁师成祖nǎinǎi,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不行,我得去救小种相公。”
赵桓一把拉住他:“哎,贤弟你待怎样?”
徐子桢黑着脸道:“还能怎样,救人去。”
赵桓道:“你若走了太原怎办?”
“我……”徐子桢纠结住了,半晌没出声。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种师中的大名他们都听过,这是大宋数一数二的名将良臣,也不知道怎么冒犯了梁师成,竟然会遭此横祸,可是他们没一个人能说话,因为连太子都没表态说能救,他们又拿什么出力?
徐子桢的脸色很难看,咬着牙象在做什么艰难决定,半晌后猛喝一声:“卜大哥!”
卜汾从人后走了过来。
徐子桢咬牙切齿地道:“把神机营全带上,救出小种相公,谁敢拦,杀!”
赵桓别过头去只当没听到,卜汾神色不变地点了点头:“好,我速去速回,你自己小心。”
徐子桢说道:“没事,反正神机营没编制,谁都不知道兄弟们在不在太原。”
卜汾没再说话,转身离开,院中气氛再次冷了下来,徐子桢揉了揉脸,又恢复了笑容,对赵桓道:“走吧,神机营出马肯定不会有事,就是小种相公以后见不得光了。”
赵桓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徐子桢对张孝纯笑笑:“我二弟的婚事就拜托大哥了。”
……
太原是大宋北方重镇,城高地广人口密集,即便是金兵大军围城,街上依旧一派繁荣景象,山西人勤劳朴实又聪明机变,因此太原便成了北方数一数二的商业大城,若不是金人围城,南来北往的客商倒有大半都会来这里,因为这里实在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赵桓甫一上街就被这种热闹的气氛感染了,他兴奋地边看边走,嘴中感慨道:“果然是个好地方,真不知若无金人之祸,这太原城将会繁荣成什么样。”
徐子桢笑道:“现在不过是被金人把北边给堵了而已,影响不大,而且太原百姓对张大人很有信心,根本不怵粘没喝那王八蛋,再说句臭不要脸的话,现在我都在这儿,更让大伙底气十足。”
赵桓抚掌大笑:“贤弟此话可是过谦了,谁不知你乃战神转世,有你镇守在此,太原城便是打上十年八年都不见得会动分毫。”
徐子桢心里鄙夷,这还是太子?马屁拍得都能比得上高俅了,难道你不是老赵家的种而是高俅的?
两人说说笑笑游着太原城,但是很快徐子桢就被人认了出来,自从数日前他在太原北门外一战扬威后,帮着守城的百姓中就有工于丹青的书生将他的样貌绘了出来,并在城内广为流传。
徐子桢一下子成了被百姓追捧的对象,虽说不至于被人围追堵截讨要签名那么夸张,但也瞬间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远远跟在身后的燕赵和众衙役大感头疼,他们是暗中保护太子的,可乱成这副鸟样还保护个蛋?
“各位,各位!请静一静!”徐子桢被热情的百姓接连不断的问题吵得耳朵都在嗡嗡作响,无奈之下振臂大呼,百姓们倒也很卖他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张张期盼的眼神齐齐注视着他。
赵桓也在看徐子桢,眼神很是复杂,他是当今太子,按说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