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任何一件东西都能给我么?不会舍不得吧?”
簪子一被拔去,高璞君的满头青丝顿时如瀑布般披了下来散落在肩上,而她的脸色也在瞬间凝滞。
又被耍了!这混蛋!混蛋!混蛋!
如果高璞君在心里要设一个同归于尽排行榜,徐子桢绝对会一个人霸占榜首前五的位置,高璞君现在就想将他一把抱住,然后跑到城头上倒栽着跳下去,一死百了。
可恶的徐子桢,故意用眼神来误导自己,让自己以为……
旁边众人已经看得目瞪口呆,高璞君是怎么样的xing子他们都清楚,平日里见到的总是她清冷如冰从容如水,何时见过象现在这样咬牙切齿满脸通红的模样,尤其是在身后的秀儿,她和高璞君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就连她生气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象现在这样满眼喷火的情况了。
徐子桢似乎也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得过了些,只是他也没想到冰山似的高大才女竟然会真的把嘴凑过来给自己啃,但是他打从心里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边绝对有yin谋。
对,yin谋!还好老子忍住了,要不然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徐子桢抹了把冷汗,干咳一声将马背上横着的那个金将丢了下去,对张孝纯道:“大哥,找人把这小子好好看着,回头还有用。”
有兵卒过来将那金将绑下去,张孝纯也不问有什么用,只拉着徐子桢往里走去,今天这一仗打得太诡异太漂亮了,漂亮到他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夸赞了,现在金兵已经乱作了一团,不管是士气还是战斗力都已被大大的削弱,而反观太原城内的军民则是从所未有的激动兴奋。
“来人,吩咐摆酒庆功!”
张孝纯已经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只想将徐子桢和神机营众将士拉去痛快地喝一顿,哪怕喝醉也不妨,因为这么多天了,太原城始终笼罩在金兵的yin云下,可今天徐子桢给他们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五百人啊,居然轻松地摆平了五千金骑,而且最难得的是居然己方无一人受伤,反倒是对方的溃逃还造成了后方援军的混乱。
徐子桢听见有酒喝自然不会推辞,神机营众也个个高兴了起来,可他刚准备走,视线扫处却发现高璞君还站在原地,脸上的红色还没退去,只是眼睛还在死死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呃,调戏了就走这不太厚道。
徐子桢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笑嘻嘻地低声说道:“喂,你没那么小气吧?”
高璞君只是瞪着他不说话。
徐子桢眼珠一转,忽然故作惊讶地道:“哎呀,我发现你头发这么披着比原来漂亮多了,瞧瞧,多象个仙女啊。”
高璞君终于忍不住了,恨恨地道:“你是想说我象疯婆子么?”
“嘿嘿,哪里哪里。”徐子桢干笑一声道,“好啦,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走走走,一起喝酒去。”说完一伸手拉住高璞君的胳膊就往回走。
高璞君有心想要挣开,可不知怎么的,胳膊上传来徐子桢掌心的温度,她的心跳又莫名的快了起来,竟然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过去。
金兵一时半会是绝不可能再来攻了,这点连燕赵这粗人都知道,张孝纯这时更无压力,只想拉着徐子桢和神机营一醉方休,也好解一下他这几个月来的压抑与郁闷。
酒宴摆在城内不远处的一个酒楼内,这座酒楼规模不小,能轻松容纳数百人用餐,以张孝纯为首落座后不久,酒菜就已流水价送了上来,在座的谁都不是矫情之辈,三两句话一说就已喝了起来。
徐子桢倒了一杯酒刚要喝,胳膊却被拉住了,回头一看是高璞君。
“干嘛?”
高璞君瞪着他道:“先别忙着喝,我问你,你们捣鼓出来的那黑烟是什么玩意?为什么金兵的战马跟见了鬼似的?”
“这个嘛……”徐子桢端着酒杯眼珠转了转,拿腔捏调地道,“这可是个机密,不过你高大小姐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他说到这里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扫上了高璞君的嘴唇。
其实天地良心,徐子桢本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