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一趟德顺军路,这么做有两个好处,一来可以给卜汾jiāo代清楚,二来还能和久未见面的种师中以及韩世忠碰个面,这二位将来都是大宋的肱骨之臣,得先一步拉好关系才行。
主意打定后他直接往谢馥春而去,德顺军离这里不近,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十几天,和梨儿成亲的日子已经将近,就这么撒手不管实在说不过去。
来到谢馥春的时候天色还是黑的,徐子桢伸手刚要敲门,想了想又放下了,现在这个点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间,把梨儿吵醒也就罢了,关键里头还住着丈母娘呢。
他眼珠一转坏主意冒了出来,嘴边露出一丝坏笑,左右看看没人转到了墙边,用力一纵身再伸手搭住屋檐,一用力就翻了上去,然后稳稳地站在了屋面上。
谢馥春是店面连着住所的一座宅子,说大不大但有个院子,徐子桢在夜色中朝着梨儿的卧房方向摸去,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他现在身怀内力,虽然没学过轻功但在这么高的单层平房上窜高落低基本还是跟玩似的,脚下又是厚底的布靴,他这一跳而下根本没闹出多大响动来。
徐子桢摸出把小刀chā进门缝,三两下就把门闩捣鼓开来,扶着门轻轻推开,闪进了屋里。
里屋的床上纱帐低垂,徐子桢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只见莫梨儿正睡得香甜,嘴边还挂着一丝笑意。
徐子桢低笑一声:“这丫头笑这么甜,难不成梦到我了?”
屋里的光线极暗,看得并不真切,但莫梨儿脸颊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却象是隐隐泛着层玉光,徐子桢越看越心yǎng,悄无声息地脱了鞋和外衣,轻轻一溜钻上了床去。
身边忽然多了个人,莫梨儿顿时惊醒过来,可没等她叫出声来一只大手已捂上了她的嘴。
“梨儿,是我。”徐子桢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并顺势吻了一下她那玉珠般的耳垂。
莫梨儿恍如梦中,又喜又羞地道:“徐大哥你……你怎的会进来?”
徐子桢嘿嘿一笑:“因为我想我的宝贝梨儿了。”说着话一双手已将她拥入怀中,鼻子一抽怀笑道,“梨儿,你还叫我徐大哥么?”
莫梨儿只觉脸颊滚烫如火,女子的矜持让她下意识地想躲闪,但徐子桢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男子气味,让她浑身酥软,她咬着嘴唇稍作犹豫,就声若蚊鸣地叫道:“官人。”
这一声官人叫得徐子桢小腹内一股热流蓦然上升,莫梨儿是苏州人,吴语本就又糯又软,此刻在莫梨儿嘴里更是带上了一股别样的滋味。
徐子桢环抱着的双手紧了紧,凑在莫梨儿耳边低声说道:“梨儿,我明日要出趟远门,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到时候就跟你成亲拜堂,把你娶进门来,你说好么?”
莫梨儿一听徐子桢说又要走,心里没来由得一紧,迟疑了片刻缓缓点头道:“徐……官人你去吧,梨儿一定等你回来。”
徐子桢一听这味道有些不对,再一摸,梨儿的眼角居然有泪珠落了下来,他顿时慌了手脚,边擦边安慰道:“我就是去见几个老兄弟,没任何危险,十几天功夫就回,别哭啊梨儿,你一哭我这心都化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莫梨儿哭得更是收不住了,紧紧抱着徐子桢的脖子埋在他胸口,抽泣着道:“官人,你可知这半年里梨儿有多想你,我天天在想,若是那日早知道胡知府要抓你,我宁肯来寻你,然后与你一同逃亡,哪怕浪迹天涯衣食无着也好过我天天夜夜思念你。”
说到后来她已泣不成声,连话都无法再说,徐子桢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知怎么办才好,只知用力抱着梨儿,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似的,口不择言地胡乱安慰道:“不会了不会了,我发誓,这辈子都绝不会再离开我的梨儿,哪怕有一天被人追得跟狗似的,我也一定带着你!”
莫梨儿慌忙捂住他的嘴:“官人莫要胡说,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早晚会有出人头地之时,梨儿也信官人对我的心意。”
徐子桢轻轻拉开她的手:“那说好不哭了?”
莫梨儿点了点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