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示意她先冷静一下,随即看向那中年人,冷笑道:“怎么,你是他们的主子?”
中年人定了定神,拱手道:“没请教这位公子如何称呼?鄙人乃长兴记二掌柜秦阳,这几个乃是我店内伙计,不知今日如何得罪公子,还请示之。”
徐子桢眉头一皱,长兴记,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哪里见过,他仔细想了想忽然记了起来,当日在苏州时,他在阊门外的河里摸上了一艘船,就在那船上救下了李珞雁,要是没记错的话那船上chā的旗子就是汴京长兴记。
那艘船上明的装着油酱之物,暗中却做着运送民女的勾当,显然这长兴记和王黼之流有极深的关系。
徐子桢暗自冷笑,还没来得及去找就自己撞上门来,说不得,新帐旧帐得一起算了。
第380章:岂有再嫁之理
“好说,我叫徐子桢。\ \”徐子桢说道,又故作不知的问道,“长兴记?是干嘛的?”
秦阳还没回答,旁边莫梨儿已开口说道:“长兴记乃是汴京最大的粮米铺子,不光米面,连带酒水油酱陈醋都有。”
徐子桢恍然,又皱眉问秦阳:“卖酱油的?那你们家伙计跑这胭脂铺门口不让人做生意,这是几个意思?”
秦阳听见徐子桢自报名号时心里微微一动,说实话他并不想和这位爷起正面冲突,但是眼下徐子桢用质问的口气跟他对话,这就让他有些恼火了,毕竟长兴记也不是软柿子。
他原本还颇客气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沉着脸反问道:“怎么,我店内伙计去什么地方还要阁下允准么?徐子桢?哼,你有何功名?任何官职?”
徐子桢被气得笑了出来:“行,牛bi是吧?苏三,打!”
“好!”苏三应了一声,熟铜棍顺手落下,那几个伙计的腿当即被生生砸断,谢馥春门前惨叫震天,倒象杀猪场似的。
“住手!”秦阳又急又怒,他没想到徐子桢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说动手就动手,一句话的功夫几个伙计就直接被废了。
苏三干净利落砸完后又退了回来,单手拄棍,眼睛骨溜溜的不时朝秦阳腿上扫去,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毛,忍不住往后退开几步。
徐子桢道:“好好说话你不肯,非得闹到这地步,你说你是不是贱。”
秦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徐子桢语无lun次:“你……你你你……把人给我放了!”
徐子桢嗤笑一声:“行啊,每人折价五百两银子,拿钱来赎,先说好,我这儿不管饭,你要拖久了饿死算你的。”
苏三出手没个轻重,几个伙计的腿骨都折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医好也是瘸子。
徐子桢不愿多说,转身带着莫梨儿就要回进谢馥春店堂里,也不去管脸色铁青的秦阳,才走两步就听身后一阵轰然叫好声,是围观的百姓在大声喝彩。
长兴记欺行霸市贱买高卖,碰上灾荒年更是常见屯货居奇的事,汴京百姓恨他们入骨,今天见他们被收拾成这样,无不拍手称快。
秦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大野和宝儿的弓已收了起来,站在一旁看着他,秦阳一点都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往前一步,他们的箭会立刻shè来,他想了想一咬牙转身离去,今天这样的场面已经脱离了他的预计,只能找东家来解决了。
谢馥春店堂里冷冷清清的,一个顾客都没有,徐子桢四周看了看,问道:“伯母呢?”
莫梨儿轻咬嘴唇,低声道:“家里前日夜间有贼闯入,娘被吓着了,尚还卧床未起,大夫说是惊神风寒,需得好好调养些时日。”
徐子桢哼的一声:“有贼?姓李的还玩这套,早晚一并跟他算算这些帐。”
莫梨儿一怔:“徐大哥你是说那贼也是他们这些人做的?姓李的是谁?”
徐子桢道:“我只是猜测可能是他,这货叫李邦彦,现在当什么官我不知道,反正挺大就是。”
莫梨儿脸色大变:“李邦彦?他……他是当朝尚书左丞兼枢密副使,他堂堂二品大员怎的会对谢馥春起意?”
徐子桢摇了摇头:“别说他了,败兴,梨儿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么?”
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