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大野说的什么看上自己了,徐子桢是怎么都不相信的,来大宋也几个月了,他早就明白了一件事,这年头的女人不是傻妞,被人绑架了还巴巴地爱上绑匪。
不过现在他没工夫去研究这个,在这些天里,包括在逃亡的路上他想了很多,那位钦差徐大人的出现非常巧合的给了他一个更完美的叛逃理由,而温承言则被强行调回京城,说是述职,但后果却很是堪忧,不过有那个什么七爷在,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
另外徐子桢很清楚,徐秉哲是秦州府尹,并不是在京城当差的,也就是说这份圣旨很可能是从京城快马送来jiāo由他来诵读,可这完全不合规矩,因此徐子桢推断,这份圣旨很可能是假的。
当今朝廷是六贼的天下,徐子桢虽然不怎么看历史书,但从小到大评书白话本连环画没少听少看,水浒更是看得溜熟,六贼是几个什么货色他非常清楚,比如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宦官梁师成。
梁师成是徽宗极宠信的,在这年头的朝廷上风头无人可比,就连蔡京王黼这样的重臣都对他恭敬有加,甚至有外号叫作隐相,可见其权柄之强,徽宗的不少手令口谕都由他来代发,甚至他还时常模仿徽宗的笔迹私拟圣旨,这都是徐子桢在后代的评书和小说里看来的。
圣旨如果是真的,徐子桢就成了被皇帝关注的人物,以后就真的没法再回到大宋境内了,但如果是假的,那他就不怕了,如今已过年,也就是宣和七年了,如果历史的车轮没有变向的话金国就要大举南侵,靖康之难也快要发生了,六贼也会在今年一个个落马,徐子桢对他们根本没什么惧怕。
只是一想到这个靖康之难他就有点头大,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亲历过战争,那种血腥的场面曾一度让他难以忍受,甚至连续几晚难以入睡,他不敢想像当残暴的金兵杀入中原后百姓将会面临一个怎样的恐怖时期。
金国的铁骑在这些年正是风头强健之时,以积弱的宋廷与之对抗绝讨不到好,徐子桢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很想试试,自己这个穿越者的到来能不能为大宋百姓做点什么。
从现在起到靖康之难的发生已不到一年时间,算起来有点紧,但还是来得及做些事,徐子桢打定主意,帮助崇宗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三绝堂和萧家,就立刻回大宋去,他要以一个来自八百年后的先知身份寻找到南宋的开国皇帝,也就是宋高宗赵构。
三绝堂名冠西夏,萧家权倾朝野,这在徐子桢心里都不是问题,崇宗是头隐藏极深的老狐狸,有他暗中配合着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眼下徐子桢唯一担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找到赵构并顺利搭上线。
天色又暗了下来,又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平时这个点总会有家仆捧着食盒过来,但今天却好像有点例外,因为门外隐约传来马蹄声和辚辚的车轮声。
徐子桢朝大野摆了摆手,让他不用紧张,听声音就知道最多两辆车,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正主出现了,而不是西夏禁军追过来。
没多久门外就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在门上轻敲了两下,一个气度非凡的老人在数名护卫的护拥下走进屋来,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看向徐子桢:“这位英雄,伤势可曾痊愈了?”
徐子桢翻身下地,对大野和那几名护卫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大野二话不说踏出门外,几个护卫则望向老人,老人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才跟着鱼贯而出,最后一人顺手将门带了起来。
徐子桢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人,他穿的是一件宽大的紫缎袍子,头发挽了个髻,穿着根通体莹白的玉簪,身形不高,但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一双眼睛看似浑浊,却是深邃不可测,那老人见徐子桢在打量他,他也不动气,就这么站着任他看,同时也看着他。
西夏冠服很有讲究,普通百姓只能穿白衣麻布,只有身居高位才能穿紫色袍服,徐子桢想都不用想,眼前这老头肯定就是萧家兄弟之一,而且没猜错的话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