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还在旁出些主意,给徐子桢提醒些事项,但随着一次次的胜利后,他俩就再也没发表过任何意见.
徐子桢在前世看过许多战争题材的电影电视,虽然其中有相当多的胡编乱造,但是不得不说,有不少情节看着荒谬,却有其可取之处.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曾吃过些小亏,但徐子桢脑子转得快,吃了亏就长了记xing,在随后那些偷袭中几乎都是完胜收场.
马贼们跟随着徐子桢经历了那些阵仗,也渐渐地形成了一种对徐子桢充分的信任感,有许多次都是他们三百来人面对敌方数千人,最终却都是安然退去,只有极少数几次才有几名兄弟不幸折于阵前.
所以今天尽管面对的是数万大军,可马贼们依然安之若素,丝毫不见慌张,徐子桢不退反进,甚至想从大军之中穿到关前去,他们也没一人出言质疑,反倒是个个高举长刀吼叫连连,亢奋异常.
三百马贼阵冷不防地反冲,让西夏军士完全措手不及,本该围堵的没了目标,本该追赶的却发现自己变成了被追赶的目标,徐子桢身前身后近万西夏军在这一刻竟然乱作了一团,出现了瞬间的恐慌.
远处山顶的芏嗣泽看着马贼们竟然往他大军中冲去,不怒反笑:“区区几百人便想乱我后军么?好胆识!好气魄!”
他连赞了好几声,身旁诸将全都低垂着头不敢吭声,好半晌才有一名随将壮胆问道:“恕属下愚钝,不知大帅留此人活口却是为何?”
芏嗣泽看了他一眼:“前些日我大军接连遭人偷袭,你们可知晓?”
那随将立刻垂低了头不敢作声,这事在军中早已传开,西夏将士人人知道有几百马贼,神出鬼没来去无踪,总是趁人不备时出现,短短七天时间就斩杀了数十员将领,兵士无数,但是兹事体大,军中传归传,却没人敢禀告芏嗣泽.
芏嗣泽森然冷笑:“你们私下隐瞒,莫非以为我不知道么?”
众将大惊,再次齐齐跪倒,口称:“大帅恕罪!”
“都起来吧。”芏嗣泽哼了一声,遥指徐子桢道,“当日普喝便是死在此人手中,只是并非普喝无能,而是因为……此人身怀一件奇兵!”
……
芏嗣泽口中的那件奇兵正是徐子桢的火铳,只是这时候正安静地别在徐子桢的后腰处,当日从兰州城出来时并没有带多少hu0ya0,到现在早已用完了,再说在这数万大军之中,一把火铳已起不到多少作用。
徐子桢自然不会知道芏嗣泽在打他火铳的主意,但是他更不会料到,就因为这把火铳,自己身处数万大军之中才会出现这一丝生机。
数万大军究竟有多少人,以前的徐子桢根本没有一点概念,哪怕上次在金城关外千骑冲阵,可那时西夏大军也并没有全军尽出,可是现在,他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人海。
远处的中军已开始动了起来,朝着徐子桢的方位快速包围过来,首当其冲的是中军的八千铁骑,身后还有那数百弓骑兵正端着神臂弓虎视眈眈着,森冷的箭头始终瞄着自己和三百马贼的要害处。
金城关已依稀可见,但西夏军也源源不断地围了上来,看着面前那潮水般的西夏军,徐子桢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相反只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徐子桢单手持缰,忽然在马背上半立而起,大笑道:“兄弟们,刀法练熟了没有?”
众马贼齐声应道:“熟了!”
“那就杀!”
“杀!”
话音未落,三百马贼已挟着雷霆之势迎上了前来围堵的西夏骑兵,三百把长刀忽然刀势一变,不再是高起高落,而是成了横劈斜撩,每一个马贼全都学着徐子桢的模样半立在马背上,身体略微探出,随着喝声响起,刀影也翻飞了起来。
乱披风!行者武松的绝学!
马贼们全都象是疯了一般,吼声连连,长刀挥舞,每一把长刀都象是死神的镰刀,在飞快地收割着西夏骑兵们的生命。
徐子桢一骑当先,身怀内力的他加上唐刀之利,更是无人可阻,犹如一尊战神,神威凛凛杀气腾腾。
从他刚踏出雪山脚下时,就将乱披风刀法传授给了一众马贼,他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