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在兰州多呆些ri子吧。”
金城关一战,三万兰州守军牺牲了一半多,种师中如果不留下来的话西夏大军必定再次复返,到时候兰州必破,所以能忽悠他呆着就使劲忽悠,反正瞧他模样已经把自己当那什么天生灵通了。
座上有个武将,满脸的胡茬子,衣服脏了吧唧,翘着个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一仰脖子喝完杯中酒,哼的一声道:“等个鸟蛋,按老子的脾气直接杀过去得了,又不是打不过这帮孙子!”
满桌人似乎都知道这人的脾气,顿时哈哈大笑,种师道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泼皮,喝你的酒便是了,你便只想打仗,此番西夏大军人数远众于我,又如何打?”
那武将一抹嘴,啪的一声把酒杯趸在桌上:“那帮孙子不就是十万么?大人您要给我三万,我准保把他们打回去您信不信?”说到这里他转头对徐子桢竖起拇指一笑,“徐兄弟你好样的,老子从没服过谁,不过这回给你一个服字!”
徐子桢倒是挺喜欢他这样的粗豪个xing,也忍不住笑道:“您都敢拿三万去打十万,就别挤兑我了。”
那武将道:“真没挤兑你,咱这全军都知道我老韩最怕死,打死我也不敢站城头让神臂弓shè啊!”
徐子桢笑道:“那时候关上人太多,我是实在下不来了,要不然你真以为我傻冒啊?”
“哈哈哈!”众人闻言一阵大笑,种师中也不禁莞尔,亲自离座拉着徐子桢坐了下来,那武将看着邋遢,可身份倒象是不低,竟然就坐在种师中下首,一见他过来硬是拉着他坐到了自己身边。
徐子桢越看越觉得他爽直可爱,忍不住问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那武将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道:“别将军不将军的,哥哥我姓韩,家里头排行老五,这军中兄弟都称我泼皮韩五,徐兄弟你也这么叫我得了。”
徐子桢哈哈一笑:“五哥您好歹也是个将军,我哪能这么叫您啊?”
韩五咧嘴一笑:“行,五哥听着更亲热,挺好。”说着话拿起两个酒壶,递了一个给徐子桢,徐子桢二话不说接了过来,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顿时又博得一阵掌声。
种师中看来与部下很和气,并没有打断他们,只是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酒过三巡后忽然对徐子桢笑道:“徐壮士,听温大人说,你如今尚无任何职务在身?不知可有兴趣来我德顺军中屈就一下?”
徐子桢刚咬了个鸡腿到嘴里,牙还没合上就愣了一下,种师中可是大宋名将,能在他手下做事,说实话真是个好机遇,不过他沉吟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对不住小种相公,小人不想去。”
“哦?却是为何?”种师中明显有些惊讶,要知道他的德顺军向来治军严整威名在外,不知有多少好儿郎打破脑袋都想往里钻,徐子桢却一口拒绝了。
徐子桢看了一眼温承言,淡然一笑:“我不贪心,哪怕在温大人身边当个跑腿的我都知足了,所以……”
温承言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感动,种师中则是一脸惊讶,好半天才长出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既如此,本都督也不再勉强,若是徐壮士哪天想来我军中,种某随时欢迎!”
徐子桢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赶紧认真行了个礼:“多谢小种相公厚爱,子桢惭愧!”
这顿饭没喝多少酒,毕竟西夏大军还在关外没有退去,只有韩五喝了不少,但也没见他有半分醉意。
席间种师中没再提起要徐子桢入军的话题,只是随意聊着,散席后他又带着诸将回到了关外,徐子桢则告辞了温承言,回到自己住处。
种师中的话让他有些感慨,自己似乎已然成了个人才,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该博一把,先把该办的事办了,然后回来帮温大人整整军,也好为ri后的金国入侵做准备。
回来后他没先进自己屋,而是去看了看李猛,那吐蕃少女琪朵卓玛的yào果然很灵,这才一天工夫,李猛的呼吸心跳各项就已经恢复了正常,徐子桢这才放下心来。
再等几天这小子的伤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