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奔波可把他累坏了,当下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温承言笑吟吟地看着他吃着,等他风卷残云般将食物一扫而空后,才问起这近月来他的遭遇,徐子桢捧着热茶大致说了一遍,温承言听得一阵感慨,拍了拍徐子桢的肩膀叹道:“子桢,可真为难你了。”
徐子桢笑笑:“没什么为难不为难,其实我倒要谢谢那位王相爷。”
温承言奇道:“哦?此话怎讲?”
徐子桢嘿的一声:“若不是他,只怕我还在苏州城里当我的有钱人,每天数着银子抱着儿子陪着娘子,哪有闲工夫跑来这倒霉地方跟大人您打西夏人?”
旁边水琉璃听得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温承言也不禁莞尔:“如今你既已来兰州,便在我麾下任一校尉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子桢忽然有些犹豫:“我当什么职位倒是无所谓,哪怕光在您身边给您跑跑腿都行,只是我把王黼的外甥给宰了,我怕他知道了拿这当借口来整大人您。”
温承言哈哈一笑:“这你大可放心,金国已正式攻打北辽,并相约我大宋一同用兵,王相身居要位,这些ri子只怕是无暇来管这些的了。”
徐子桢顿时恍然,老子还以为西夏总是没事派兵来大宋打着玩,原来眼下正赶上金灭辽啊!
辽国在这几年的形势已大不如前,这点就算徐子桢没怎么读过书也知道,随着金国的渐渐崛起,再加上北辽国内的自身问题,内忧外患之下早就丢失了大半国土,辽国君主天祚帝也逃亡多年,眼下金国出兵其实只是在收拢辽国最后的地盘,无论如何,辽国已经灭定了的。
而西夏自建国后就一直扼制着宋朝通往西域的重要商道——河西走廊,这让夏与宋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这么多年摩擦不断,而在这段时间内,夏选择了联辽抗宋,但是西夏绝不会对辽国这个盟友如何忠心,而是想趁着这个好机会入侵大宋,好在乱中抢夺一些地盘而已。
徐子桢想到这里已经全明白了过来,辽国最后一个皇帝天祚帝早晚要被抓了,到那时候西夏又该掉头拍金国的马屁了,啧啧,可惜西夏到最后还是让蒙古人给灭了,从此地球上就再没有党项这一族了。
嗯,这西夏是个祸害,得想办法给他们一点教训,金国很快要打过来了,省得他们到时候又添乱。
水琉璃见他一直沉吟着不说话,不禁奇道:“你在想什么?”
徐子桢正想得出神,顺口答道:“在想怎么给西夏人一点教训,省得他们打扰老子教训金人。”
温承言问道:“子桢,你此言何意?”
眼下这议事堂内只有他们三人,徐子桢索xing坦言道:“金国灭辽后接着就该进犯大宋了,早作准备肯定没坏处。”
水琉璃看着他道:“你怎知金国定会来犯?须知宋金两国有盟约在。”
徐子桢嗤之以鼻:“盟约顶个屁用!美女,人傻不能复生,我还答应不调戏你呢,不照样……咳咳,你说是吧?”
水琉璃顿时气结,俏脸通红瞪着徐子桢:“你!”
温承言听容惜说过徐子桢曾预测两年内金国会入侵,因此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神情凝重地问道:“子桢,你有何想法?”
想法?老子想法多了去了!
徐子桢琢磨了一下,抬头问道:“大人,兰州府有火pào吧?能带我去看看么?”
温承言点点头:“好。”
……
站在关上那一排火pào前,徐子桢只觉一阵无语,这火pào也实在太……烂了!青铜所制的pào身,既不长又不粗,做得倒是挺好看,表面还雕龙画虎的,可光好看顶个屁用?
这时候他开始有点后悔,上辈子没多看些武器杂志,现在就算想做些高级大pào都没一点头绪,至于手qia:ng更是没处下手。
对了,手qia:ng做不出,咱就坐火铳啊,到时候大宋将士人手一把火铳,到阵前二话不说先放他娘的一轮,还不妥妥地见谁灭谁?
想到这里他问道:“大人,您那兰州城里有好点的冶铁铺子么?”
温承言笑道:“兰州府地处边陲战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