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寺外一片偏僻的小树林中,船上除了已经死了的胡四海和那八个亲兵之外只有几个船夫而已,此外根本没别人了,首恶不除难以安心,这让徐子桢很不爽。
三个亲兵被分别绑在了树上,眼神yin沉不作一声,他们虽然先前被火葫芦吓得不轻,但毕竟在殿前司当差,那份傲气容不得他们向徐子桢这类草民低头。
徐子桢也不废话,直入主题,对着其中一人问道:“你们主子呢?”
那人瞥了他一眼,傲然道:“你若识相便快放开我,不然……”
徐子桢反手一记嘴巴抽了上去,面无表情又问了一次:“你们主子呢?”
这一掌力道十足,那人的半边脸顿时高高肿了起来,头一偏噗的吐出一口血水,回过头yin狠地瞪着徐子桢。
徐子桢冷笑一声:“还挺有种,行,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何两两一直候在旁边,徐子桢从他手里拿过一个葫芦来,二话不说扯开那人的裤带,将葫芦塞了进去,又问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们主子呢?你要不说也行。”说着摸出火媒来吹燃了火苗,嘴角挂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刚才也见过这东西了,要再不说的话……嘿!老子让你的老二飞一会儿!”
那人顿时大骇,他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船上五个同伴就是被他zhà得满脸血肉模糊,连他们的亲爹亲妈都认不得了,这要是真在自己裤裆里zhà开……他的脸sè一下变得惨白,颤声吼道:“你敢!”
徐子桢嘿的一笑:“你试试?”说着将手中火媒往葫芦嘴凑去。
“住手!他在……在留守府中。”那人拼命挣扎,象是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吼出了这句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徐子桢的动作停了下来,却不收手:“那你家主子是谁?王相爷?”
“不是,是……是相爷的外甥,姓沈,名宗维。”
“沈宗维?”徐子桢点点头,看来这小子没说谎,王黼身为少宰,自然不可能轻易来干这种事,他想了想又问道,“你们都把人数凑齐了,他小子怎么还不走?还打算干什么缺德事?”
那人微一迟疑,徐子桢立刻又把火媒凑上去,吓得他立刻叫道:“别……别点!沈公子是奉相爷之命要灭七爷在江南的眼线。”
“七爷?”徐子桢眉头一皱,“七爷是谁?”
那人愁眉苦脸,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傲气,哀求道:“这我真不能说,若不然怕还是被zhà死的好。”
徐子桢也不追问,现在他的目标就是那个沈宗维,至于什么七爷的眼线,怕又是他们高层内部的暗斗而已,他懒得管,也没能力管。
李胜把这几人暂且关起来,徐子桢收拾了一下身上的刀伤,重新换了套干净衣服,径直来到净德大师房中。
徐子桢开门见山:“大师,有没有办法帮我回城?”
净德大师似乎并不吃惊,而是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徐公子若是再回城去,怕是便再也出不来了。”
徐子桢笑笑:“这事总得有个说法,我看大师您这样子,怕是已经知道我必定要回去的吧?”
净德也笑了:“公子吉人天象,贫僧只是多嘴而已,回城之策么……公子怎么出来的,便还是怎么回去。”
徐子桢大惊,失声叫道:“不是吧?又要我扮女人?”
净德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贫僧的意思是,乔装改扮……”说着摸出一把剃刀,微笑着看向徐子桢。
天sè渐亮,紧闭的城门再次大开,久候的鱼贩菜贩秩序井然地排着队进城,而在这进城的队伍中有个低眉顺眼的年轻僧人,赫然便是徐子桢。
六城门严查出城人员,为的是抓捕徐子桢,但进城就相对容易了许多,那几个官兵甚至没多看徐子桢几眼就放他进了门,并低声嘀咕道:“早见和尚晚见道士,赌钱输到当裤子,真他妈晦气,本打算晚上去耍几手……”
……
留守府内堂中,那个贵公子,也就是少宰王黼的外甥沈宗维懒洋洋地坐在上首,缓缓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淡淡地说道:“孔大人,你说七爷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