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是很快赶上了徐子桢,寒光一闪在他背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一剑虽然着肉不深,却也把徐子桢吓了一大跳:妈的,这丫头玩真的?
眼看那把剑又要砍将过来,徐子桢脚下一滑钻入了路边的树林,胡卿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跟着钻了进去,嘴里喝道:“yin贼,站住!”
徐子桢笑着叫道:“疯婆子,你站住!”
这是一片枇杷林,一株株粗大的枇杷树枝繁叶茂将光线都遮挡了不少,徐子桢仗着自己身长腿长反应迅速,滑若游鱼般的在林中穿梭,胡卿好几次看准机会要砍上去,却都被他在关键时刻溜了开去,这么一来愈发引得她火冒三丈,咬牙猛赶,象是非要将他斩于剑下方能出这口恶气。
只是忽然间徐子桢象是幽灵似的消失了踪影,胡卿一下子站定脚步,jing觉地环顾四周,只见树林内光线黯淡,悄无声息,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还有风摆枝叶的沙沙声,胡卿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姑娘家,这时心中的火气早已消散了不少,冷静下来后反倒是隐隐觉得有些害怕了。
她紧握长剑大声道:“yin贼,你……你出来!躲着算什么英雄好汉?”
四周依然没有回应,耳边的风声却象是越来越yin冷,胡卿只觉得心里一阵发虚,几乎就要忍不住转身夺路而逃,可就在这时忽然一个身影从她身边的一株树上跃下,不偏不倚落在她身后。
“啊!”胡卿吓得一声尖叫,刚要下意识地回手一剑,可背后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同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重心顿失,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扑了下去,她大惊之下要想伸手撑地,可双臂却被身后那人紧紧缠住动弹不得,砰的一声闷响摔了个结结实实,而身后那人则死死地压在她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所幸这里的泥土松软湿润,这才没有摔伤,胡卿这一惊非同小可,使劲挣扎了一下却是纹丝不动,她挣扎着侧过头看去,却见背后压着她贼兮兮笑着的正是徐子桢,不禁大怒道:“yin贼!放开我!”
徐子桢双手双脚象八爪鱼似的缠着胡卿的手脚,咧嘴笑道:“放开你?让你再来砍我?拜托,你当我跟你一样傻么?”
胡卿此时已经悔恨得无以复加,早知道自己就不该轻易追进来,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你若敢碰我,我必定杀了你!”
“怎么碰?象这样?”徐子桢完全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凑过脸去在她粉嫩娇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咂吧了一下嘴,赞道,“啧,好香!”
胡卿没想到他真的敢轻薄自己,当徐子桢的嘴唇亲上自己脸颊的那一刻,她只觉浑身如中雷击,脑子里轰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她怔怔的一动不动,嘴里喃喃地说着:“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徐子桢凑在她耳边低声笑道:“疯婆子,虽说老子不会武功,可你也别没事来惹我,要不然下回可就不是这么客气了,哈哈……”
胡卿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似乎感觉到背后一轻,徐子桢离开了自己,可她依然怔怔地趴在地上,鼻间嗅着泥土独有的淡淡腐朽味,脑子里反复播放着徐子桢的嘴唇亲上自己的那一刻。
徐子桢不知道自己那记调戏已经让胡卿陷入了凌乱中,这时的他早已回到了大路上,为了避免胡卿再次追杀上来,撒开脚步往回赶去,经过刚才那通追杀,他的酒劲早已散了个没影,回想起刚才胡卿那疯狂的模样,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回到府衙的时候天已擦黑,徐子桢先进内堂找温知府汇报了一下,把郝东来的话转述了一遍,温知府似是知道徐子桢能找到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徐子桢说完后想了想又问道:“大人,那这掳劫美女的事咱们该怎么破?”
温知府抬头微微一笑:“任由他去。”
徐子桢一愣:“啊?”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大人是打算直接端他们的窝,省得一个个分散了去找他们?可万一他们躲起来了咱们找不到怎么办?”
温知府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那三千泼皮兵可也不是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