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罢了,我这人xing子懒,出头鸟的事我不爱干,再说有你花爷照拂着,我赚钱做事也能简单不少。”
花爷点了点头,没再把这话题说下去,他xing子爽直讲义气,虽说有些混黑的常见毛病,但认定的理是绝不会轻易改动的,表姿态的话没必要常挂嘴上,没意思。
两人脚下速度加快,径直朝城东走去,过不多久来到一片破旧低矮的地区,徐子桢抬头抽了抽鼻子,皱眉道:“什么味儿这么冲?”
花爷笑笑:“这儿就是娄门,全江南地界最大的油酱制作地。”
徐子桢恍然,难怪这地方看着象贫民窟似的,空气中带着一股浓重的酱味,但凡富裕点的人谁愿住这儿?时间久了鼻子都得出问题,到时候有人在跟前放屁都闻不出来。
花爷带着他七转八绕地钻了一阵巷子,最后在一处街角停了下来,指着斜对面一处房子说道:“大哥,这里头有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全都被绑着呢。”
嘿,这事还真碰巧了,徐子桢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运气,要不是碰上花爷,再怂恿他打下这个地盘,估计也发现不了那伙人贩子会把人藏在这鸟地方。
既然现在人已经找到,他也不急着冲进去,而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花爷咧嘴笑了笑:“拿下这块地盘后我派了几个兄弟来接手,好方便以后收月钱,不过其中一个小子最近赌钱亏了个大坑,急着寻钱来堵窟窿,这块地方就这屋子象样点,那小子就翻了墙,钱没找到,倒是发现了这事儿。”
徐子桢也忍不住笑了,再看了看那座房子,红墙碧瓦铜门钹,虽然不见得多堂皇,但和周边的房子比起来确实好了许多。
花爷又说道:“好在那小子能分得清轻重,发现这事后赶紧溜了出来就来找我了,没惊动屋里的人。”
徐子桢点头赞道:“办得不错,不过现在你也是苏州城一号人物了,让你那兄弟以后少干些偷鸡摸狗的活吧,丢份。”
花爷连连点头称是,不敢反驳。
正说着,从远处吱吱扭扭的来了几辆车,排成一溜停在了那座房子外,打头的一辆车上下来一人,青衣小帽中年模样,左右看了看上前轻轻拍了拍门,很快房里有人开了门,两人在门口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就见门内开始有人往外抬着一个个柳条筐,往那几辆车上放去。
花爷低声问道:“那筐看着不对劲,要不冲过去抓人?”
“先等等。”徐子桢想了想说道,“最近这事在苏州城闹得人心惶惶,不把根本解决掉是不行的,咱们先等等,看他们把人送哪儿去。”
那些柳条筐四四方方,编得很密实,从外边看不出里头有什么,差不多有半人多高,不用花爷说,徐子桢也看出了问题,这大小要是藏个人的话是绝对够了,看来他们这是一批人票攒得差不多了,该换地方拢齐了。
没多大工夫,几辆车全都装了个满,车队开始动了起来,徐子桢一扬下巴,和花爷远远地跟了上去。
车队从娄门出了城,绕着城墙走了小半圈,来到了西边的阊门,不远处一条宽阔的河道豁然于眼前,徐子桢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要走水路?
阊门外不远处有个宽敞的河岸码头,人声鼎沸车来人往的,到处是装货卸货的船只。
徐子桢没来过这里,见到这热闹景象不由赞道:“这地方好热闹。”
花爷在旁笑道:“这儿叫万人码头,可是咱大宋的粮油集散地,有句老话叫‘苏湖熟天下足’,苏州湖州两地的米粮能管一多半大宋百姓的饱,这时节又正是粮熟之季,所以这些ri子热闹着呢。”
徐子桢恍然,随即眼睛紧紧盯着那行车队,只见那些车直驱入内,停在了码头里端一个相对人少些的地方,岸边泊着一艘平底宽舷的船,船头chā着一杆旗,上边写着三个大字——长兴记。
“这就是那作坊的名字?”徐子桢指着那杆旗问道。
花爷摇头道:“长兴记是京城里一个老字号的油酱铺,每年都得来咱们苏州进不少货。”
正说着,就见船上下来一个小厮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