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扫把星,克死你弟弟,现在还要克死你爸是吗?”
中年妇女在打完龚琪虹一巴掌后,破口大骂。
我站在旁边如同空气一般,她直接无视了我。
“你说呀!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给你爸准备早饭?当初就是你弟弟吃了你的饭,出门才会掉河里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你给我们做什么吃的!”
妇女的叫骂声很大,病房外的病人家属纷纷回头朝我们这看来。
“倒霉鬼,扫把星,我跟你说,这个家你别回来了,我们不想给你害死!你最好早点跟你那死鬼老妈一起去,别留在这世上祸害人间,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做家务要摔断腿,吃你做的饭要被你克死,就是跟你睡一起,也不知道会不会半夜心肌梗死!”
越骂越凶了,龚琪虹被她骂的眼泪直打转,我眼看泪水就要落下来,轻咳了一声。
“伯母,留点口德吧,这里是医院。”
我好心提醒一下,没想到这泼妇直接调转枪头开始喷起我来了。
“你是哪根葱啊?你算老几!”泼妇瞄了我一眼,那样子别提有多看不起我了,不由得让我心中冒起一阵无名火来。
不等我开口,她口如机关炮似的对我连连骂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这小狐狸精的男朋友,是吧?我告诉你,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少跟她来往,不想死的话,趁早滚蛋。”
“你能住嘴了吗?”我这时脸色阴沉了下来,“有你这么说你女儿的吗?”
“她又不是我生的,我要是生出来这种贱货,早就掐死了,还轮得到她来祸害自己家人?”
泼妇嘴上一点德都不积,声音还很大,搞得现在不止是外面的家属在看热闹了,就连附近几个病房内的病人都被惊动了。
“我们走吧!”
这时,张丹她们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一个个跑出来,见是龚琪虹的后妈,张丹拉着我就要走。
秦怡这会儿也跑到我身旁,对我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再继续说话了。
“啪嗒!”
龚琪虹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清晰地声响。
“走!”
我有些愤怒,拉着龚琪虹就要走。
可是,龚琪虹却身子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
“我想再去看看我爸。”
龚琪虹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的泪水不争气的挂着。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还嫌……”
我不等龚琪虹的后妈把话说完,一张定魂符就悄然出手,贴在她的背上,而我此时,站立的位置正好将这张符箓给挡住,没有被其他人看到。
“你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我对秦怡使了使眼色,随之对龚琪虹说道。
秦怡很识趣,拉拢着张丹她们将龚琪虹的母亲围住,帮助我遮挡其余人的视线,而龚琪虹点点头对我表示感谢,打开了病房大门就走了进去。
“喂,你做什么了?她怎么一动不动?”
张丹偷偷看了一眼我挡着的黄符,对我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她太烦了,我把她的魂给定住了!”我轻描淡写一说,而她们除了秦怡,一个个面露吃惊的神情,见状,我连忙说道,“先别惊讶,赶快说点什么,现在什么都不说,旁边看热闹的人看出来点什么就不好了。”
她们反应不慢,我说完,就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
还真别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一点没错!
我跟秦怡都不用开口的,她们三个你一句我一句就够了。
龚琪虹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
当她回到我们身旁后,我就取下了定魂符。
这会她母亲如梦初醒一般,脸上出现了恐惧的神情。
“还骂吗?再骂我就定你在这三天,让你做个人棍供人观赏。”
在我的威胁下,妇女脸上虽有愤怒,但是,却不敢再嘴里骂骂咧咧了。
“走吧,去你家看看吧。刚才就光顾着喝酒了,肚子有些饿,去你家做点吃的给我垫垫肚子吧。”
我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说给这个可恶的后妈听的。
我说的特别慢,特别响。
而当我话刚说完,她就歇斯底里的对我吼道:“你个野男人,敢去我家!”
“为什么不敢?又不是我一个,我们都去!”
我义正言辞的怼了回去,随之,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说龚琪虹是扫把星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你们家有不干净的东西。”
说着,我将刚才那张定魂符在手中晃了晃。
被定魂的滋味不好受,龚琪虹的后妈一见我手中的定魂符,口气立刻就软了下来。
“你会看这些玩意啊?好啊,好啊,你帮我们家看看,最好再帮我家改改风水,弄个金玉满堂出来。”
靠,这女人怎么回事,嘴脸怎么说变就变。
我没理她,直接带着众人就离开了医院。
让我没想到的是,龚琪虹的后妈竟然厚着脸皮一路上跟了过来。
我们几个没人搭理她,只顾走路。
张丹这时悄悄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其实她是龚琪虹的继母。”
“嗯,我猜到了!”我点点头回应,随之,张丹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龚琪虹继母,然后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起有关龚琪虹的事情来。
原来,龚琪虹的生母在她八岁那一年就意外死于家中煤气中毒,然后在她十岁那一年,他父亲认识了现在的这个女人。
高中时候听龚琪虹有一次心情不好时说过,她继母姓郭,叫做郭柔芳。
虽然,她名字里带有一个柔字,但是,为人却一点都不温柔。
龚琪虹的父亲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续弦的意思,不过,这个女人从认识起,就伪装成为温柔娴熟的样子,不止是她父亲被欺骗了,就连龚琪虹起先也被骗了。
终于,在龚琪虹初三那一年,龚琪虹答应父亲续弦的要求,可是,婚后没多久,这女人就本性毕露了。
然而,婚也结了,龚琪虹也只能处处忍让,加上自己父亲又是做工程的,常年不在家,所以,龚琪虹即使被欺负,她也无可奈何。
人就这样,时间长了,龚琪虹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继母对待自己的尖酸刻薄。
可是,让龚琪虹万万没想到的是,直到高三那一年,她继母带来的儿子,也就是与她前夫所生的,龚琪虹的弟弟,溺水死了。
从那时起,龚琪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从张丹的话中,我隐约察觉到了一些问题。
我的直觉告诉我,龚琪虹被人逆天改命有可能是从那会起就已经被人开始布局了。